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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陳曾雲回憶起那天晚上整個人都很驚悚:「我想著見他一面,說開也好。結果根本沒見到人,路口好像有人剛燒過紙,我走近了一看,燒得都是我的照片,全都是近期的,我工作的,生活的、經常去的地方到處都有,嚇死我了……」
「後來有幾天,我覺得走哪兒都有人跟著我。每年都有一兩次,時間從來不固定,前一段又去了,打電話,跟蹤,但是從來不露臉,我真的快被逼死了,你救救我……」
陳曾雲陷入了恐怖的回憶中……
江海河又坐回了椅子裡,腦子一片混沌,他也不知道今夕何夕了。他想了想:「你在這兒等著我,我打個電話會再回來。」
陳曾雲點頭如搗蒜,不敢不答應。
江海河先給療養院打電話,問了程陽回家的假期大概幾天,程陽一共休了幾次?然後給程陽父母打了個電話,先問候了一下,關心一下身體狀況,閒聊兩句程陽的事兒。問他這兩年回家的時候呆的時間段,在家呆了幾天……問完大概有數了。
他坐回到咖啡館,看著對面的陳曾雲,覺得他既可悲,又可笑。沒說話,就看著他,似笑非笑。
陳曾雲被看得毛了,他覺得回來找江海河估計是個錯誤了,他怎麼可能幫他。但是他實在找不到別人,只有小河和程陽關係最好,除了小河能說服程陽,別人再沒有能幫他了……他一時更無措了,開口要怎麼說,如果小河只是看熱鬧,或是再添把火,他以後不知道多少年都要在噩夢裡過了。如果搏一搏小河的同情心,說一說當年自己對他的情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他惴惴難安。
他看陳曾雲表情猶如喪家之犬,恍惚又怯懦,他問陳曾雲:「如果程陽不找你,你也壓根不會來找,對不對?」
「不是的,我當年確實很混蛋,拿了你的錢,但是我沒想過要害誰。」
「紅口白牙、信口雌黃,現在還是這樣?嗯?」
小河不緊不慢吊著他,把陳曾雲搞得一會怕得不行,一會兒氣得不行,還不敢回嘴。
後來江海河實在不想和他再耗口舌了,就撂了一句:「那錢我給程陽父母了,三天之內,你要去人家裡賠禮道歉,看不到你人,態度不夠誠懇或者再瞎說別的刺激人家父母,就等著程陽從療養院出來接著找你吧!」
小河到底還是幫了他,陳曾雲石頭落地,連連應承,表示一定做到,只差沒有磕頭謝恩。
走了以後,小河二話沒說又把電話打回療養院,直接找程陽。
程陽這邊剛「餵」了一聲。
江海河那邊劈頭蓋臉罵了起來:「你能耐大了,瞞天過海?裝神弄鬼?療養院怎麼沒發個裝瘋的博士學位給你?你想一輩子都不出來,躲在那兒了是吧……」
程陽那邊沉默不語,小河罵了半天,那邊沒有回應,後來護士接了電話,說他把電話早撂一邊了,根本沒聽。江海河一聽更炸了!
後來江海河慢慢冷靜了下來,他意識到事情沒有他想得這麼單純,陳曾雲傻了吧唧還認為程陽對他念念不忘,才一直跟蹤騷擾。但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程陽的瘋可能一直都是裝的,之前可能精神緊張過一段時間,但是很快自己就調整過來了。他在療養院一直呆著,就給人自己就是精神病的假象,他恐嚇騷擾陳曾雲,無非就是讓他對當年的錯一直遭受心靈的審判,但他從來沒告訴過江海河自己早就意識清醒了,父母也沒說過,他除了讓陳曾雲不好過,還想怎樣呢?
小河一直以為自己挺了解程陽的,現在他有點吃不準了。當年的打擊太大,讓他從此走上了另外一條路嗎?
向遠再也不同意小河一個人再去看程陽了,週末硬是和他一起開了車去臨市療養院。那是個山的背面,一大片樹林後面一個很有年頭的醫院,大部分都是精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