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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翻過來輕易地將我的手包住，很奇怪，少年的手很多的繭，像是經常練東西的那種，不可否認，很有安全感。

溫熱的體溫傳遞，我好奇地動動手指，十指相交的兩隻手，摩挲了一下，狗卷棘閉眼，復又微睜，紫色的眸子看著我。

我微微抬頭，眨眨眼，黑色的眸直直地對上他，就這樣在昏暗裡對視。

我才發覺他真的長得很好看，即使只有上半臉也好看得不行。

怎麼會這樣？我們才相處了多久？

我小聲誠實道：「海帶君，我心跳好快。」

狗卷棘臉沒什麼波瀾，我卻感受到他握著我的手緊了緊。

我想了想，雖然他剛才吃飯糰的時候我看到了臉，但並沒有記住，幾秒鐘能記住什麼？以後認不出怎麼辦？

另一隻空著的手伸過來，慢慢地拉住他的上衣領，狗卷棘依舊垂眸盯著我，沒有阻止的動作。

我認為那是默許了，沒有拉拉鏈，而是緩緩將衣領往下一扒，少年清俊的臉逐漸顯露，還有兩邊黑色的符號。

我對那兩個符號接受良好，畢竟是中二病。

我仔仔細細地看著他，力求在黑暗中記住他的臉。

我覺得我記住了，便要放下衣領。餘光一瞥，好傢夥，那對情侶已經親上了。

我沉默一瞬，小聲道：「你看他們。」

狗卷棘這才移開注視我的目光，隨意一瞥，又馬上轉回來看我。

我以為他懂了，認真地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也那樣？」

狗卷棘的眼神帶著疑惑，他的衣領還被我扒著，手握著我，臉莫名地近。

其實我沒談過戀愛，也沒興趣觀察別人談，導致我完全不知道正確流程。現在只能是依葫蘆畫瓢。

所以，應該是這樣的吧？

狗卷棘看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沒再親了，只是握著手，以為我說的就是這個，他點點頭。

好吧，果然如此。

我深呼了一口氣，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等了片刻，發現他就一直盯著我，沒有絲毫要親過來的動作。

我：「……？」

我禮貌詢問：「海帶君，你不行對麼？」

狗卷棘疑惑。

我想了想，還拉著他衣領的手一扯，狗卷棘不得不低頭靠近。

我湊近，輕輕親了一口他的唇。

軟軟的觸感，狗卷棘紫眸瞬間瞪大，一副愣神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我沒管，眼睛一轉，很好，那對情侶已經安安靜靜地坐著了。

看來接下來沒什麼要做的了。

我鬆了口氣，渾身放鬆下來。癱在座椅上。

談個戀愛真累人，還要趕進度。

沒發現男友一副世界崩塌又重建又崩塌的樣子，我吸了一口可樂。

第一次見面，相遇。

第二次見面，交往。

第三次見面，親吻。

不錯，很好的進度，我相信我能在分手之前感受完所有戀愛體驗。

……等等，我怎麼會想到分手的。

我冷靜地喝可樂。

電影還在放，男主角出。軌悔不當初，女主角要死要活痛哭流涕。

很快我就自己釋然了。

管那麼多幹嘛，順其自然吧。

燈亮，我一本滿足地站起來：「走吧，我們該去……ktv？」

下意識套上自己看的一部電視劇流程。

狗卷棘愣愣的，什麼都只點頭。

於是我在ktv悲哀地發現，只有我一個人唱歌。

唱了一晚上，聽眾只有一個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