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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這樣嗎?&rdo;

惠彌語帶玄機地應道。

多田的表情略顯不安。

&ldo;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昨晚望著那迷人的夜景，想到一種假設。&rdo;

&ldo;假設?&rdo;

&ldo;沒錯。想到誰才是病毒的持有人。&rdo;

&ldo;我不是說了嗎，那是民間人士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代代相傳，都已經是往事了。&rdo;

&ldo;呵呵，是啊。你之前會這麼說過。不，連我也這麼認為。h市早期民間相當盛行施打牛痘，自發性地接種疫苗。市民們自立自強，面對大火和災害，不藉助政府的力量，自行重建家園，我在圖書館看過這些史書，對此印象深刻。&rdo;

&ldo;那又怎樣?&rdo;

&ldo;所以我一直以為持有者是民間人士。&rdo;

&ldo;事實也是如此啊。&rdo;

多田顯得有些急躁。

惠彌並未加以理會。

&ldo;我想起了一件事。聽說慶子的孃家辰川畜牧，過去一直提供牛隻給軍方。而且慶子名下的大樓住處鑰匙，竟然在防衛廳那班人手中。&rdo;

多田為之一怔。

&ldo;沒錯。說到最有可能擁有病毒的團體，不就是軍方嗎?我沒說錯吧?不論是美國還是俄國，研究生化武器的都是軍方。日本也曾經有過一支惡名昭彰的細菌部隊。石井部隊【註：日本於一九三二年開始，於中因哈爾濱進行細菌實驗。一開始化名為&ldo;關東軍防疫給水部&rdo;，但實際上為日軍培養的生物戰部隊，一切皆以活生生的中國人做活體研究，行徑慘無人道。於一九四二年後，改名為關東軍第七三一部隊。】的研究者沒成為戰犯，改向美國提供研究內容，這也是大家熟知的事。&rdo;

惠彌斜眼偷瞄沉默無語的多田，繼續說道：

&ldo;昭和九年(一九三四)，已是個煙硝味瀰漫的時代。&rdo;

多田肩頭一震。光看他出現這樣的反應就夠了。

&ldo;這裡應該也在進行生化武器的研究才對。港灣外郊有一處檢疫所，是個封閉的環境，很適合用來進行研究對吧?&rdo;

腦中浮現烈焰熏天的景象。

在強風的推波助瀾下，大火轉眼便將整座城市吞沒。

&ldo;昭和九年三月二十一日。發生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火。&rdo;

無地形遮蔽，被海灣包圍、受盡海風吹拂的低地。一旦被大火包圍，火勢便一發不可收拾，直到一切焚燒殆盡為止。

&ldo;接下來是我個人的想像。例如在那種颳大風的日子，若是爆發疫情‐‐因意外而增強毒性的病毒，在強風中散播到街上，罹患人數轉眼便會爆增，整個城市將立即陷入一片混亂中。&rdo;

毒性增強的病毒，原本理應會隔一段潛伏期後才顯現的症狀，會提早讓人發現‐‐

&ldo;患者經診斷後，從病徵上‐‐例如那種疾病特有的疹子‐‐立即可以得知是什麼疾病，這對軍方而言可說是一件麻煩事。有個一箭雙踢的方法，既能平息疫情擴散，又能湮滅患者身上浮現的證據。一個非常傳統且有效的方法。&rdo;

多田表情僵硬，一直靜靜聆聽惠彌發言。

&ldo;就是用火燒。在爆發黑死病的時代，也曾為了驅除老鼠、防止疾病蔓延，而放火燒村。至於煮沸消毒，也是人們自古就知道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