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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助恐慌極了，痛苦地滿是企盼地看著他，發出無聲地哀求‐‐哀求他說道不要緊，褚明錦沒事，好好兒的。李懷瑾在這瞬間非常地痛恨褚明錦，他所認識的馮丞斐，唇邊總是帶著一抹淺笑，有禮而溫和，眉眼深處隱藏著自信驕傲，沒什麼可以打動他，沒什麼可以擊垮他。情愛讓他飽受傷害，讓他如此悽惶，李懷瑾跨上走向大床的同時，心中想著，褚明錦如果就這樣死去，也許，是馮丞斐的救贖。李懷瑾這個想法，在看到床上臉如死灰，長睫緊閉的褚明錦時，不知怎麼的，轟然倒塌。靈魂深處莫名的有些異樣的苦痛起伏，李懷瑾無知無覺地攥緊手，忘了自己是握著馮丞斐的手的。&ldo;君玉……&rdo;馮丞斐嘴唇顫抖，哆哆嗦嗦問不出下面的話，李懷瑾的神色，擊碎了他最後一絲希翼，可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從滿懷希翼到冰冷絕望，雅緻潤澤的人如蒼翠挺拔的綠竹忽然間就步入枯萎的蕭瑟中只一眼，李懷瑾猝不及防，理智瞬間崩潰。&ldo;格非你真會自己嚇自己。&rdo;安慰的言語衝口而出。&ldo;寶寶沒死？&rdo;馮丞斐無神的眼睛聚攏起光芒，璀璨如晶亮的寶石，燦爛奪目。&ldo;嗯，沒死，一會就能醒過來的。&rdo;李懷瑾肯定地點了點頭，無可否認的口氣，連他自己也突然覺得，褚明錦沒死。李懷瑾審視的眼光瞄向大床，俊臉不合時宜地紅了。滿床的綾羅錦緞散亂，一抹血跡在光彩流離的絲緞中鮮艷奪目。馮丞斐順著李懷瑾的眼光也看到那抹血跡了，一手摟緊褚明錦，一手摸上那攤血跡，淒淒問道：&ldo;君玉，是不是我太粗暴弄傷了寶寶了？&rdo;掩不住的紅突然變得刺眼，李懷瑾甩了甩頭，低笑道：&ldo;格非你該學習學習，這是正常的，每個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會這樣，別傷心了，看來你的寶寶是痛暈了，我去端開水進來，你餵她喝幾口，很快就能醒過來的。&rdo;溫熱的開水一口口渡入褚明錦口中，軟垂的雙手還是無力的低垂著，緊閉的睫毛也還是一眨也不眨一下，馮丞斐的臉又變得煞白，那白，已隱了死亡的青灰。&ldo;不可能的！&rdo;李懷瑾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他從沒聽說過，初夜能把女孩子弄死的。&ldo;格非，沒事的，別著急，我去請太醫過來。&rdo;王府裡有長駐的太醫，馬車飛奔回王府，頃刻間，太醫被請到竹林小舍。沒有脈息，炎夏的天氣，身體卻已微涼。太醫的手不停顫抖，信王爺剛才抓他過來，手上使了十二分狠勁，他的手腕被抓出瘀痕了，很痛。若是說出人已死的話，不知信王會不會大吼一聲盡全力救，救不活你給她陪葬？&ldo;怎麼樣？&rdo;李懷瑾抓住太醫的手腕，指尖深深地掐了進去。太醫身體簌簌發抖，說不出話來。&ldo;太醫，我夫人沒事吧？&rdo;支離破碎的腔調聽在太醫耳裡，猛然間覺得，若說出病人已死，自己就是十惡不赦的劊子手。&ldo;馮侍郎，尊夫人……像是失了魂魄，不是身體有病。&rdo;太醫吶吶半晌，說出一個不是醫者能說的話，既為自己無法救治開脫，也是想短暫地安慰眼前瀕臨死亡的馮丞斐。不是生病，像是失了魂魄！太醫信口胡謅，李懷瑾與馮丞斐卻眼前一亮。褚明錦與以前大不一樣，兩人均是隱隱地有所懷疑，太醫的話如拔開烏雲的那絲陽光，瞬間將褚明錦這段時間不同以往的言行作了最好的詮釋。&ldo;太醫，失了魂魄能怎麼找回來？&rdo;馮丞斐抓住太醫的手，急切地滿懷希翼地問道。他只會治病救人，怎麼知道找回魂魄，再說，失了魂魄只是急中生智的胡扯。太醫急得背上冒汗，慌亂中脫口而出道：&ldo;醫道不是一家，神魂鬼怪一事，還是道家擅長。&rdo;那可怎麼辦？他們都與道士和尚沒有交集。難道就這樣任由寶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