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津衛(第2/2 頁)
兵為崇禎帝復仇而來。
在旁的原毓宗親信幕僚靈光一閃,獻計道:“東翁,要不咱們把所有的罪名安到大牢裡的那位頭上,串好說辭,然後是死無對證,我再去四處活動活動,平西伯不一定好對付,但難保手下之人都不愛財,大把的銀錢開路,保不準能成。”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真是一時急糊塗了,就把罪名都安在馮元飈那個老匹夫頭上...”
“那學生現在就去辦。”
“不急,好歹共事一場,多少得講點同僚之情,等晚上了再去,先打發走眼前的麻煩再說...”
“這有何難,將軍愛財,官兵惜命,讓城裡的商賈富戶放放血,湊一份厚禮先送過去,還有什麼要求也敞開了提,咱們都給他雙份,反正不用自己花錢。”
“就這麼辦,別忘了我的那一份,也得分量夠了。”
“學生明白...”
而劉文耀這裡,卻被一個遠處的難民吸引了注意力。
匪過如梳,兵過如篦,當兵的比土匪山賊還能禍害百姓,這在明末已成了常態,別的難民見到有大軍,早躲到十萬八千里外了,而眼前的難民卻在看到大明的軍旗後,一個勁地往上湊,實屬古怪。
劉文耀剛剛有所示意,陸黎就出於職業習慣,火速衝過來拿人,可誰曾想,還不等靠近,那人就放聲痛哭起來,似是與陸黎認識,聲音尖利高昂,老遠就聽得到。
等把人帶到,劉文耀很有些驚訝,自己竟然也認識。
眼前的老者一身破衣,屁股都遮不住了,骨瘦如柴,頭髮就像爛麻繩,攪成一塊,臉上用口水擦拭的花一塊白一塊,但已能大致認清原來的面貌,正是原宣府的監軍,之前也做過御膳房總管,常在宮中行走的大太監杜勳。
杜勳一見到劉文耀,立馬倒頭就拜,哭訴道:“嗚嗚,老奴給都督大人請安,沒想到在這,竟然還能碰到都督您吶...”
“杜大襠不是投效闖賊,飛黃騰達了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都督千萬別信那些,都是生兒子沒屁眼的文官們造謠,誣陷我個殘缺之人,且聽老奴一一道來...”
有時候,史書記載的還不一定準,杜勳投降過不假,但很快就尋得機會,逃亡天津,投奔巡撫馮元飈,遠沒後世記載的那麼無恥,神仙也由人來做,史書也是人來寫,自然就加進去了不少個人親疏,把國破家亡的屎盆子,一個勁地往太監、女人身上扣,例如滿清落後於列強,就把罪責都歸結到了慈禧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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