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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寒深深吸了兩口氣,她察覺到周圍有人在錄影,沒敢做出什麼失態的表情。
可她明明憤怒,卻依舊強壓著怒火的樣子,已經讓臉龐隱隱扭曲起來。
「寧檬,我的資源是怎麼來的,就不勞你操心了!」
「與其這麼操心別人,我覺得你還不如好好操心一下自己!」
童寒說這句話,是為了給自己扳回一城。
她沒想到都進劇組了,寧檬還敢這麼囂張。
可話音剛落,她就發現,那個宋化妝師把髮簪插進了寧檬的頭髮裡。
這是——站隊到了寧檬那邊?
插入髮簪,髮型就固定好了,能夠行動自如,不用擔心剛剛梳好的頭髮因為動作幅度大而鬆散掉。
寧檬從椅子上站起來,扭頭看向童寒。
「我有什麼需要操心的呢?」
話剛說完,寧檬就搖搖頭,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話。
「不對,我的確需要操心,不像你只需要討好趙清韻就行了。」
童寒咬緊後槽牙。
寧檬拿起化妝桌上的琉璃碎鑽夾子,自己對著鏡子夾到頭髮上。
她拎起劇本,走到童寒身邊,語氣友好。
「咬這麼用力,明天就得去醫院打針消掉咬肌了吧。」
「我化好妝了,不是說擔心耽擱拍戲,導演和製片人怪罪嗎?快抓緊時間去化妝吧。」
剛走出兩步,寧檬的手腕被人死死扣住。
童寒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只有她和寧檬兩個人能聽到。
「賤人,你給我等著。」
「會說話嗎?」寧檬一撩眼皮,直接掙脫童寒的手。
反手扣住童寒的手腕,力度之大讓童寒臉色慘白下來。
「你的主子都沒動,你又何必急著為人出頭?看來你舔得很享受啊。」
用力甩開童寒的手腕。
因為慣性,童寒生生倒退兩步。
左手緊緊握著右手手腕,她額頭冒出冷汗,疼到失去慘叫的力氣。
甩開童寒,寧檬繼續往前走。
準備輪到她的戲份了。
才剛走出幾步路,身後就傳來童寒尖銳的聲音。
「寧檬,我們兩沒完!」
寧檬側過頭看向司霍,「炮灰一般都喜歡放狠話給自己找回面子。」
「實際上,他們放完狠話,距離下線的時間也不久了。」
她語氣肯定,像是在說什麼真理一樣。
司霍嘴角抽搐。
他發現,他低估了自己的藝人。
是個狠人!
不僅嘴炮變得厲害起來,這武力值也是蹭蹭蹭往上漲。
動起手來那叫一個乾脆利落毫不含糊。
化妝間的動靜鬧得很大。
張導和製片人不至於一無所知。
張導苦笑,「女一號和女三號這麼針鋒相對,以後劇組拍戲還不得鬧騰起來。」
如果是一方強勢一方弱勢也就罷了,可現在這樣,有得他頭疼的。
他正向再說話,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喧譁聲,隱約夾雜著幾句「神女碧落」的驚呼。
張導扭頭看過去。
只是一眼,他的呼吸忍不住屏住。
黑色長裙參照了西方裙裝的設計,充滿蓬鬆垂吊感。
長裙上布滿白色的符文,顯得禁忌而詭秘。穿著長裙的人清冷而漠然,像極了九天之上的神明。
直到她緩緩走到張導面前,勾唇笑起來,身上才多了幾分煙火氣。
「張導,我是過來和你打聲招呼的。你和製片人不必擔心拍攝進度受到影響,童寒那邊我可以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