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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為也),從而將二相極性思維(邏輯思維)的識心堵死,使其休歇,兩相歸一相,使自性妙明開顯。古人稱之為“死而復活”(死二相之識心,活一相之“常”、“明”)。只有堵死極性思維的路子,才能開啟妙明常住的大圓鏡智(玄覽)。這一死一活的禪師作略,老子稱為“死而不亡者壽”。
極性思維是有限的,有條件的,有障礙的,而非極性的大圓鏡智(“知常曰明”)是無限的、無條件的、無障礙的。古今中外的聖者,其終極的目標,無非是開顯吾人自性本具的圓滿智慧。惠能開顯後說:“何期自性,具足一切。”佛陀開顯後曰:“奇哉!奇哉!大地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只因分別執著而不能開顯。”老子悟道後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壽。”“知人”是二相的極性思維,是識心分別的“智”,而不是非極性一相的“明”。只有主客一體、內外一相、無二無別的境地,才能開顯自性的妙明(“自知者明”)。一切極性思維皆是非極性妙明本體的有限應用,猶如一切有為有相皆在無為無相的本底上運作一樣。再看:有為有相的日月星辰皆在無為無相之虛空中執行。一切極性思維之“智”皆是非極性自性之“明”的相用。所以,“不失其所(非極性“道”之本性也)者久”,妙性之明常住,“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兇”,“兇”則不久。故不開顯妙明的自性,則既“兇”。而且不“久”。
聖人悟道,知自性具足一切,知“玄覽”本來妙明常住,知人人“皆具如來智慧德相”(佛家稱人人皆有佛性),目的在“開示悟入佛之知見”,“不失其所”(不失本性之妙明)而“長生久視”(長生久視非肉身不死,而是法身常住、法眼常明)。堵死識心之思維,開顯本具自性之妙,才可稱“死而不亡者壽”。老子講“知常曰明”,“常”是自性本體的不生不滅狀態,“明”是自性本體無相無為的照性。只有自性的狀態屬性“不亡”,是“無量壽”、“無量光”,不生不滅。而極性識心的思維是剎那變化不停的生滅過程,如早上高興,下午哭啼。高興早上“生”而下午“死”,然而會高興和哭啼的自性本性則“久”而“壽”,永遠是不會死的,否則再也不會有高興與哭啼等生滅相用了。
老子明白,只有“為無為”,才能“無不治”。“治”者治其極性觀念也,治其二相思維也。只有達“無為”才能“無不為”,“無不為”才能“無不治”,“無不治”則“無所治”。“無所治”即是究竟一相,無處下手,言語道斷,心行處滅,故逼拶“智者不敢弗為而已”到妙明自在無礙、體用一如時,必然大用現前,言談舉止、起念動念,常“無知無慾”、無不在道、無不是真如妙性的現量現前,一切現成。所以,無識心分別者、自性開顯者,必是朗朗蕩蕩,無拘無束,無絲毫界相,唯此自性本體(佛法稱:唯此一心;老子稱:唯此一“大”),萬物萬法皆是道(莊子曰:“無所不在”、“在螻蟻”、“在稗稊”,“在瓦甓”、“在屎溺”。“汝唯莫必,無逃乎物”),寂湛圓明,焉有二相極性分割?!
的確,認識到道“無逃乎物”,物無逃乎道;道不異物,物不異道;道即是物,物即是道,達此境地,必然事事無礙,“從心所欲,不逾矩”。入此“不二”之境的障礙,就在於吾人的極性心識和“有欲認識”。從認識論上破除極性思維,是至關重要的。故禪宗用“剿絕情識”,“斬盡葛藤”的“不敢為也”,達“無為而無不為”的“不二隨順”,“逢物直達,知其本源”。 (達摩語)“行住坐臥,應機接物,盡是道。道即是法界,乃至河沙妙用,不出法界。……常在法性三昧中,著衣吃飯,言談祗對,六根運用,一切施為,盡是法性。”(馬祖道一語)“山河大地,日月星辰,總不出汝心。三千世界都來是汝個自己,何處有許多般。心外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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