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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得了「懼」與「哀」的七情引,卻也只是得了這兩種情中的一小部分。
若要煉成這一張琴,還有得等。
丁芹的目光落在琴上:「上神,這琴為什麼只有兩根弦呀?」
「因為其他弦還沒有找到。」漓池勾著琴絃試音。
「我可以幫您找嗎?」
漓池垂眸,手掌在琴絃上撫過,那兩根細若蠶絲的琴絃便隱匿了形狀。
「還可以看到琴絃嗎?」漓池問道。
丁芹驚疑了一聲,催動靈目,卻只看到空空的琴面。在這雙靈目重新被漓池封印過後,這世間就少有她看不穿的東西。可是她現在,無論怎麼看這張琴,都看不見剛剛還顯現的那兩根琴絃。
漓池搖了搖頭:「再等一等吧。」
看不見隱匿的七情引,也就看不見凝聚在因果線上的七情。丁芹現在還無法做到摘下七情引。
丁芹滿心失落,漓池卻笑了:「你現在還小呢,何必著急。」
他目光落向遠方:「謹言快回來了……」
……
不遠處的山林中。
謹言撲騰著翅膀,一邊飛一邊催促道:「快些快些!我都離開好幾天了!再不回去就太晚了!」
一隻皮毛艷麗的紅狐在林地間奔騰,一張口,確卻是清麗的少年音色:「別催了!我們已經趕得夠急了!」
謹言邊飛邊抱怨道:「還不是因為你?沒事兒搬什麼家!害得我找了好久。」
紅狐反而停了下來,歇起腳來:「慢點兒吧,我又不像你,長著翅膀可以到處飛。」
謹言急得不行:「我說錯話了,行不行?您老人家愛搬哪兒搬哪兒,都是我多嘴!」
紅狐驟然翻臉,清麗的少年音惱怒道:「你叫誰老人家?!我哪裡像是老了?」
「稀奇了!」謹言驚奇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歡讓那群小狐狸崽子叫你爺爺或老爺嗎?怎麼突然轉了性?」
「那能一樣嗎?」紅狐蹲坐原地,渾身皮毛火紅艷麗,唯有胸前一蓬雪白厚實的前襟,雍容又矜貴,「再說他們現在也不叫我老爺了。」
「那現在那群小狐狸崽子叫你啥呀?」謹言好奇問道。
紅狐矜持地瞥了他一眼:「公子。」
謹言噴笑:「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又是搬家又是改稱呼的。以前的山野靈穴不好嗎?非要搬那麼個吵吵鬧鬧的地方。」
「你懂什麼?」紅狐白了他一眼,又問道,「你說的那位上神,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謹言瞧他眼含期待的樣子,道:「你這一路都問我多少回了?你對上神到底有什麼所求?」
紅狐扭捏半晌:「我想化形。」
謹言稀奇道:「按你的情況,再修個兩、三百年化形不是遲早的事情嗎?再說了,你不是早就能幻化人形了嗎?一般也沒人能認出來你的幻術,先將就著用唄?」
「那怎麼一樣?」紅狐哼道,「你就說,那位上神能不能做到吧。除此之外,我也沒有別的要求了,如果不能,也省得我白跑一趟。」
謹言嘲道:「也就是你現在還未見過那位上神,現在才有此疑問。我就跟你說了吧,就算上神沒有答應助你化形,你只要能夠跟在上神身邊修行,原本二三百年才能修到化形的苦功,只需二三十年也就成了。」
紅狐一驚,疑道:「你不是騙我吧?」那得是什麼樣的神明,對周圍的餘惠,就能省去他修行的十倍苦功?
謹言不滿道:「我雖話多,但什麼時候說過謊?」
紅狐沉默了片刻,道:「若真如此,我謝你送我這一場機緣,必有相報。」
謹言呿了一聲:「我可用不著你回報。」眼睛一轉,好奇心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