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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頌雅的回答很冷淡,自上而下地掃視一遍遲燃,兀然道,“你很想走?”
這算不算在翻舊賬?
既然是翻舊賬,其實和撒嬌也沒區別。
“……頌雅,馬上十二點了,你累不累?”
寧頌雅總算給了遲燃一個正式的凝視:“你累了就直說,想回家也直說,不用試探我。”
遲燃踟躕著問:“那我直說了,頌雅,我可以回去了嗎?”
寧頌雅友善地一笑:“不行。”
“……”
寧頌雅繼續笑:“你心裡是不是在想‘早知道就不問了’。”
遲燃有些不甘心地回道:“真不愧是寧家大少爺,洞察人心的本事真厲害。”
“少拍馬屁。”寧頌雅合上電腦放在一旁,“是你自己太笨,什麼都寫在臉上。”
遲燃這樣的性格,的確只適合搞技術,要真讓他去職場和人打交道,說不定早就被吃幹抹淨,一根骨頭都不剩。
可寧頌雅就是喜歡遲燃這個樣子。
他自認為對遲燃遠沒有達到標準意義上的“喜歡”或者“愛”,但他確實很享受遲燃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一個英俊帥氣的beta,一具健美性感的身體,一個乾淨澄澈的靈魂。一想到之前將遲燃毫不留情的佔有,寧頌雅就覺得亢奮。
他並不喜形於色,但能讓遲燃在他觸手可及之處棲息,已經是他為遲燃做出的讓步。
畢竟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這樣做過。
他很期待遲燃會在他手裡變成什麼模樣,但無論如何都一定比他想象中更加可口。
遲燃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主臥的大床上。
睜開雙眼面對陌生的天花板,遲燃做出了和偶像劇男主角一樣的行動:他連忙掀開被子,確保自己安然無恙。
昨天晚上,他陪著寧頌雅在客廳裡辦公,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兩人……呃,兩人,似乎沒有和上次一樣,發生某種不可告人的親密的、物理意義上的連線行為時,他徹徹底底放下心來。
開玩笑,上次他喝了酒尚且有個說法,這次他是來照顧病人,如果再發生點什麼,他就真的算佔人便宜的無恥之徒了。
儘管“想象和寧頌雅發生點什麼”,不斷在腦海裡撞擊理智的柵欄。
“既然醒了,就不要發呆了。”寧頌雅環臂倚在門框上,眼神冷淡,“難道還要我來幫你穿鞋?”
遲燃腦海裡卻在這時冒出一句“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真是不爭氣。
“……頌雅,我怎麼睡在你床上?”遲燃有點結巴。
寧頌雅的表情絲毫未動:“你昨晚夢遊,我攆不走你。”
“那你……”
“我睡的客房。”
遲燃這下徹底蒙了,他的確是寧頌雅的生活助理,寧頌雅是他的頂頭上司加超級甲方。現在算怎麼個道理,他睡了甲方的臥室甲方的床,寧頌雅這個病人卻被他“趕到”客臥去。
“心虛了?”
遲燃點點頭:“……我說‘不心虛’你信麼?”
“你說呢?”
遲燃鬱悶地抓抓頭髮:“那不就得了……”
寧頌雅想笑,但他很有剋制力地壓下唇角。
撒謊對他而言並非道德問題,只是一種達成目標的手段。
遲燃沒有夢遊,而是靠在他的沙發旁睡著,他抱著遲燃溫熱的身體進了臥室,沒有任何具體意義上的行為,但他也不是正人君子,做不成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睡著的遲燃很溫順,他無聊地用手指掃過對方長長的睫毛。指尖在薄薄一層眼皮上蜻蜓點水般走過。
他知道遲燃有一雙迷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