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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事,不過是尋常問話,方才馬車路過恰巧遇見了。”穆念雪隨口說了幾句,掩飾過去了,轉身卻見姑母疑惑探尋的目光望著自己。只是什麼話都沒說,也什麼話都沒問。
老太太點了下頭,總算是放心了。她活到這個歲數,唯一擔心的是穆府大宅傾倒,百年家業毀於一旦。不過興許是她多想了,只要穆二老爺一天還在朝上,穆府就能安穩。
沒過幾日,皇帝賜婚四皇子的詔書下下來了,穆府也收到一份請帖。能參加皇親貴族之喜宴,是求都求不來的榮耀。雖說穆府也是國公的後代,可畢竟年代久矣,且畢竟穆老爺早已去世,哪比得上沛國公正是榮寵鼎盛時期。
再者沛國公府與穆府本沒有多少淵源,不過同朝為官幾年。劉殷旋嫁給四皇子為側妃,又是殊榮一等,是穆府高攀不上的。請帖雖是下了,卻輪不到闔府去參宴的資格。也只有穆大老爺、穆二老爺去走走過場罷了。
穆念雪雖與劉殷旋相處不深,卻很喜歡她不驕不傲又灼灼其華的性格,彷彿她就如一塊完美的玉石,光華瀲灩卻收放自如。
不過這塊玉到底是隕了,先是隕於皇帝的怒顏中,後是隕於四皇子的薄情中。
武試科舉一完畢,皇帝要親自加封武狀元,為他祝禮冠帽。那日被封為武狀元的殷公子卻沒能出現,取而代之的是沛國公一本自責之書。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老臣鞠躬盡瘁為朝堂死而後已的話,卻教出兩個孽子孽孫,欺瞞陛下犯了滔天大罪。但求陛下念在往昔之情饒了他們,責罰老臣不教之過。
沛國公膝下五個兒女,除了老大世襲軍職以外剩下的全是歪瓜裂棗,兒子不求上進日日飲酒賭博,女兒不遵守婦德,一個被岳家趕出房門,一個投水溺亡。唯有兩個孫兒,堪負重任。
孫兒劉錦胸有韜略、學識淵博,孫女劉殷旋更是氣質如華、能文能武。只可惜本該參加武試的劉錦卻沒有參加,不該參加的劉殷旋卻女扮男裝參加了。
事發之後沛國公自然將劉殷旋圈禁在家,獨自去向陛下承擔錯誤。皇帝大怒,沛國公遭貶謫,不過念其年老體衰仍留京都。對劉錦、劉殷旋並未懲罰,還許婚禮照期舉行。不過是一切從簡之。
一切從簡,顯而易見,劉殷旋的這場婚宴多不受人待見,原該熱鬧的場合卻是悽惶的場景,沒有鞭炮聲、沒有羅鼓聲,只是一抬花轎而已。往來的賓客更是一個也無,甚至連夫君的面也看不上一眼,本應出彩的她卻這樣嫁了。
出了此事,全城上上下下都在談論。柳氏一改原來的羨慕面容,轉為冷嘲熱諷,“我還以為這是多大的榮寵呢,不過如此,只怕他沛國公府還不如我們。”
王氏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沛國公已經遭到了貶謫,已經不能入朝為官了,劉殷旋的父親只是邊關的一名將領,局勢也就敗了。”
大婚次日起,穆府卻收到一份請柬,四皇子側妃要見穆家三姑娘。老太太滿臉不高興,虎著的臉似人欠了她百萬銀子一般。
“這才叫好事想不到我們,有了禍患眼巴巴地就來了。”老太太連瞅一眼穆念雪都發氣,生怕過去之後會給穆家帶來什麼不便。
“劉家雖然失勢,但是四皇子側妃來叫人卻是不能不去的,唯有叫三姑娘好好審時度勢,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眾人圍在屋裡都給老太太出主意道。
議了一上午,穆念雪最終還是坐上轎子去了,聽了許久的汙言穢語,人都昏沉起來。她雖未跟著發表意見,但心裡是偏向於劉殷旋的。
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劉殷旋才迫於嫁給四皇子。來到側妃的寢殿中,穆念雪就見一身新裝的劉殷旋正伏在桌案上喝酒,見她來了,嘴角扯了扯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娥眉擰著,“坐,今日我就是想找人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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