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曾約共赴江南,卻失約(第3/4 頁)
僅有長風,還有遠方的未來。”
“胡說!他是仙,唯有神眸才能做到集天地季風於一方,輕有長風,微有清風。”
“他的眸中有未若柳絮因風起,撒鹽空中差可擬,北風呼嘯,風雪夜中,一人獨行。”
“我更覺得是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枯木不回春。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停停停!所以白不染的眼睛是究竟什麼樣的?”
“星河/秋色雙眼!”
“…”
“星河!”
“秋色!”
星河與秋色皆是,不過時隔十五年罷了。
“光論眼睛,為何不論其貌?”
“一說這我可來勁,白不染美得那叫一個清晰非凡塵物,見人如見仙!”
“就是你看著他,猶如身處天宮迎風見神仙。”
“欸,再聊這作甚?我已託人塑了池仙之像。過幾日後再籌款建個廟,就供塑像上香,還要祭奠……”
停杯投箸,白清起身。只見一外袍碧青、青絲高束的翩翩公子憑欄望茶館內,清澈的琥珀黃色眼眸不含世間萬物。
起風了,是非江南的長風,猛烈,無情。奇異的是碟碗杯筷紋絲不動,而大聲談論的人卻是如臨大敵,渾身不適。
“風!是風!是白不深他聽到了,他全聽到了!”
“但凡有誰要祭奠池玖憶,白不染定尋上門!他果然來了!”
“不能祭奠池玖憶,否則會被白不染大卸八塊的!”
“可我見到的,是池玖憶立侍左右,回疑答理,俯身低首,對白不染只有溫聲輕笑啊。”
“我還見到清旻斬下了池玖憶的頭呢!”
“我都瞧見白不染手持清旻刺入池玖憶胸膛了,還什麼一段佳話!全是流言!”
“不祭奠了!不祭奠池環憶了!”
風停了,如汐水般退去,那位十八歲的少年也消失不見,獨留驚恐的閒人。
許久後小二收拾,卻發現那位碧青外袍的公子飲了茶用了點心,唯獨梨花果酒未碰,可真是怪人。
撐著天青色油紙傘,白清於雨中行,環視四周,皆是落玉。
梨樹雨中妝,滿目淒涼景。花落不入心,只好化春泥。
白清立於樹下,半抬首看了眼悽慘的花景,落花攜了風,擊響耳下的風鈴。
風鈴響,見落花,他在等秋,也在等舊故識。回眸望,煙雨止,鶼鶼雙飛,鳥戀舊林,魚思故淵。
又見梨花白,春盼舊故識。
傘微傾,白清在思考該不該收傘。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睛。
不過片刻,白清撐傘下了小橋,揚起飄零落花。想著在江南要如何過時,隨意一瞥,正是人間。
落日庭院嬉笑聲,狸奴青瓦踏玉珠。
白清生來無父無母,是天地間一縷純粹的清風,前任風神下任,他便成了新任風神,後又陸續做了三月杏花花神、參宿、秋神。粗略一算已有五千多年,所識至交竟不過十,而池玖憶卻不知算至交還是路人。
他是無依無靠悠閒自在的清風,從未渴望過親情等。剝除了慾望後對情感越發冷淡,連為何會愛都不懂,是池玖憶一步一步融入他的行程中。
可愛不愛池玖憶,白清自己都不知。
人間紅塵世,清風作散仙。清風不識愛,問相思何物。
如若沒有十五年前之事,他與池玖憶的未來會如何,他全然未去想過。可事已發生,他尋不到時間之神,能做的便只有在人間紅塵世中,茫然尋找。
說釋懷,放下,又置之不理,啟程。
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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