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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楊昊一天一天的恢復,柳紫晴也放寬了不少心,家裡催得急,想她趕快回上海,畢竟,她還是一個學生。沒有辦法,她在這裡待了兩天就匆匆回滬。
對於楊昊而言,眼下還有許多疑團沒有解決,黑衣人的身份沒有弄明白,動機為何?還有那個詭異的遊魂是誰?為什麼會來到他家裡,誰在催促著母親,會是這個遊魂麼……
即便神通廣大如冷氏兄妹也無法解決。他也跟負責此案的張警官去了許多個電話,可是最近張警官好像在忙另外一個案子,據說這個案子非常棘手,連市委領導都很重視,自然無暇再顧及他的案子。無奈之下,他決定暫時放下,逐漸把重心轉移到學業上去了。逝者已矣,傷痛終究還是會被時間撫平的。
還是徐小強這個單細胞人類活得滋潤,每天在電腦遊戲和冷若語之間遊走,只要有空就跑出糾纏冷美女,什麼吃飯、看電影、郊遊漂流、桌面遊戲之類的,凡是能讓他們在一起的招數都用上,可惜人家不應點,一一婉拒,一直對他保持著不冷不熱的態度。徐小強雖屢受挫折,但也不氣餒,韌勁十足,懂得文武之道一張一弛的道理,於是也就不再天天騷擾人家,逐漸回到原來以網路遊戲和籃球為中心的生活中去了。
如果不是那個人的到來,也許,日子應該一直會這麼平靜的過下去吧!
這天,楊昊接到了舅舅柳承宗的電話,要他立刻回去,說讓他見一個人,至於是誰卻不講,只是說他回去就知道了。當時楊昊正在打球,打得興起,很是不願,但無奈是舅舅的電話,沒辦法,於是很掃興的跟隊友們告了個假,在一片不滿和聲討中溜走了。
走到舅舅家,他發現舅舅舅媽都在,除了他倆,舅舅家的大客廳裡坐了一個人,一身墨色的衣服,面板極為白皙,由於是坐著看不到身高有多高,但從側面看,那人的輪廓有點眼熟,楊昊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他跟舅舅舅媽打過招呼,柳承宗揮手招他過來,滿臉笑容的問楊昊:&ldo;你看看,誰來了?&rdo;
直到面對面楊昊才看清那人大約四十多歲,濃眉大眼,國字臉,滿臉于思,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倒是跟他有幾分相似。
不對,居然跟自己有點相似?楊昊死死的盯著他,心裡疑竇叢生,狐疑不定。
看見楊昊,中年人顯得既激動又高興,此前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感情,直到楊昊認出他來了,他站了起來,說道:&ldo;是我,昊昊。&rdo;
他赫然就是柳飛絮臨死前仍念念不忘、離棄了柳飛絮楊昊母子二十年的楊昊的親生父親,楊致遠。
難怪楊昊會覺得他的臉部輪廓跟自己有點像。
&ldo;你怎麼來了?&rdo;楊昊冷冷的道。
一直以來父親在他心中都是一個複雜的符號,一個他既憧憬又失望的形象,一個他幾乎認為要永遠藏在心中永遠無法平復的痛。小的時候,當他看見別的小朋友可以被父親牽著小手,或者爬在父親的背上,他就感到十分的羨慕。大凡小學總會遇到以&ldo;我的父親&rdo;為題的命題作文,他卻久久無法下筆,然後很艱難的擠出幾個生澀的詞彙‐‐這樣的作文質量可想而知‐‐他從來就沒有過對&ldo;父親&rdo;的感性認識,&ldo;父親&rdo;一詞之於他根本就是一個模糊的抽象概念!母親也並不會主動提及父親去了哪裡,因何離開,只有實在是被小楊昊鬧的不行了才會敷衍一下,把小楊昊哄消停後,她則常常會陷入沉思中,或是佇立窗前,或是端坐不動。那時的楊昊還小,不理解母親眼裡飽含著的是一種怎樣的思念和哀愁。
時間久了,他也漸漸習慣於這個現實,習慣於和母親相依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