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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兩眼一抹黑,去了的感覺。
一路上人見人逃,物擋物飛,所過之處無不狼籍。
方晉大聲對她道:“姑娘你別怕,看我如何擺脫那四匹亢龍馬!”
蘇綰心覺不對:“那四匹馬不是你的嗎?”
“一天之前還不算我的,這會兒脾性還未完全摸透,請姑娘原諒。”
蘇綰當即就想暈過去。好像聽著是在說,四匹亢龍馬跟我不熟,別指望我能跟它們打商量!
雪梅娘一路沿著城中石道狂奔,轉眼之間已從西城郭奔出城門,瘋了一般朝端母江邊的渡頭過去。
蘇綰大叫道:“剎車!再不停就得掉江裡去了。”
“剎車?”
“……”蘇綰快被顛地吐血了,只能捂著嘴搖頭。剎車是什麼東西,怎麼跟古人解釋得通?
端母江的渡頭分為貨渡與官渡。貨渡的話,是由生意人自行搭造停貨的港口,平日裡端的是船山船海的,帆滾桅揚。官渡便是官家設立,由朝廷運漕司主理,下設江防都尉臨監。但些許年前,由以各地貨渡經常阻滯江道,致使官渡一再癱瘓,朝廷便下令無論貨渡還是官渡,一併歸轄運漕司管理。所以現今已是官商一家,如要在江上行走,都必須要有各處江防都尉的親筆通文。
貨渡與官渡挨地十分緊,這會兒年關又是人最多的時候,蘇綰一口氣提著,心想到時別像與蘇洛陵跳水那樣,差點把自己給淹死。
那方晉似乎也有些惱怒後悔了:“怎麼這兒竟是江邊了?該死的沒有路了。”
蘇綰哭笑不得,心說大哥你這玩笑可開大了!
亢龍馬之所以為亢龍馬,是有道理的。就是這類馬性格極其暴躁易怒,一旦惹毛了它,你就洗洗準備等著它踹你吧!你若是一個不當心爬上了它的背,它又看你不爽,便是不將你摔下來它就不姓亢。但假若你有幸合它眼緣,它就成了你的活盾牌,量誰都傷不得你。
而這方晉竟然一下子惹毛了四匹亢龍馬,看來討馬厭的程度天地共鑑。
渡頭這邊人踵擠擠,陡然見一團子夾灰帶石的煙塵過來,且後頭那四匹馬更是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慌忙都各相奔竄,來不及跑的就直哭喊爹喊孃的。
蘇綰覺得這回子禍闖大了,若讓蘇園的人知道這事,寒翠微那兒是不消說,定弄得滿園風雨,最要緊的是還得看蘇洛陵那張臭臉,那就可比撓心還難受。
不過心想事已至此,自己這般忐忑也沒用,就死死夾著雪梅孃的馬肚,不讓自己掉下去。
人群逃竄極不規律,雖然方晉已經竭盡全力控制著雪梅娘了,但還是將幾個人踹翻在地,口吐血沫。
蘇綰看得膽戰心驚,索性想閉著眼不看了,卻在間隙間面前有個十一二歲的梳髻女童橫跌當中,哇哇直哭。
“方晉,快停下來,快停下來!”她大喊。
“籲——籲……”方晉也瞧見了那個小姑娘,慌忙勒繩。
就這千鈞懸發的時候,忽然從人群中衝來個湖藍色的身影,飛鳥掠食般抱起女童就地擦著雪梅孃的馬蹄滾到一邊。
蘇綰與方晉都發了呆,這空擋雪梅娘就已緩衝過來,一下子停在江堤邊緣。後頭的亢龍馬一時沒剎住,只紅著眼睛想踹方晉,這時都紛紛落水,濺起巨瓢江水,淋得蘇綰兩人滿頭滿臉。
方晉直嘆道:“嘖嘖,可惜了這麼好的馬。”
蘇綰卻沒管這些,匆忙奔向受驚的女童,這才靠近就一下子全身僵硬了。
那道藍色的影子,竟就是蘇洛陵!
他怎麼會在渡頭?
正在想要不要再過去,從人群裡又擠出個人,聲聲呼喊著:“洛陵……”
洛陵?!
蘇綰尋目過去,頓覺那通江水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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