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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骨架。但是,事情未必如他想的這般發展,這也只是他的一股揣測而已。既然被發現會生出諸多麻煩,那麼便要做到不被發現。
臨王妃過完年便要在元宵之前起駕回京,那麼剩餘的日子裡,便是妥帖照顧寒翠微臨盆,也就半年多的功夫,仔細一些應該沒事。
或許她想地太天真了,她高估了古人從妊娠到臨盆的能力。
蘇洛陵顯然很無奈,苦笑著道:“現在你即便後悔也晚了,還是求老天爺別旁生枝節吧!”
蘇綰好笑地瞥他:“事在人為。”
“對啊,事在人為……”蘇洛陵重複,卻說地語重心長。
事在人為!事在人為啊……
或者人被這四個字原先表達人定勝天的意思給迷惑了,其實,它包含的並非如此簡單。事在人為,事情,當然皆是人做出來的。
蘇湄小跑著再次上樓,匆匆斂衽:“二公子綰姑娘,奴婢……奴婢回來了。”
蘇綰看了一眼蘇洛陵,裝作無話。蘇洛陵輕笑著問蘇湄:“這麼急嗎?”
“呃……”蘇湄語塞,緩過力氣之後才漸漸恢復神采,“奴婢並未有意冒犯,只是出來地久,怕大夫人著急。”
“有事我擔著。你回去稟告夫人,就喚她白月。”蘇洛陵道。
“白月?”蘇湄聽後乍然,“奴婢斗膽,是白色月亮的意思嗎?大夫人若問起詳細來,奴婢也可以說個究竟。”
“算是吧!”
“是,奴婢這就回稟大夫人去。奴婢告退!”
見著蘇湄又興沖沖地離開,蘇綰心底對蘇洛陵善於窺人常態的細膩心思很是佩服。月乃皎者,光質冷潤,一個月字僅替代了雙皎之意。但卻更寓含了另一番意思——所謂女大十八變,正如月時有陰晴圓缺,月亮不光有純潔之意,更象徵著白皎皎體態等的各番變化。她見過白皎皎的母親,身高體瘦,可想白皎皎長大成人應是多少地亭亭玉立。不知道是蘇洛陵眼神尖看出她骨骼端倪了,還是歪打正著。
但不管如何,白月這個名字,量是她也很是歡喜。
突然又有些其他想法,蘇綰起身在書案那邊寫下了一個“綰”字。其實一直以來她也並不確信蘇綰的綰究竟是哪個綰,但不知道為何,提筆起手毫不猶豫地寫下了這個字。她拿到蘇洛陵面前遞給他:“這個字是何意?”
蘇洛陵拿過字,“嘖”一聲:“是你的名字。”
“我身上哪一部分讓你想到這個字了?”難道是那日自己蓬頭散發了?蘇綰想著,對那段記憶已經有點模糊。
蘇洛陵沒有回答,只是捋著自己胸前一縷黑髮繞指,微微笑著。
這似乎是他的習慣了,習慣於擺弄胸前那縷黑髮,繞指環柔,曲嫋甲尖。蘇綰胸口猛一撞,陡然想到一句詩,曰: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這是漢朝麒麟閣十一功臣之一的蘇武所作。全詩為: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征夫懷遠路,起視夜何其。參辰皆已沒,去去從此辭。行役在戰場,相見未有期。握手一長嘆,淚為生別滋。努力愛春華,莫*樂時。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說不盡的海枯石爛或許只為虛言一句,道不完的天崩地裂可能只是花言巧語。唯有生者在近旁,死後得相思才是最平實的了吧?
蘇綰有些發呆,原來古人對於頭髮的情節是如此之深。
隨著心思漸入,蘇綰想起蘇洛陵不久前說過的話:“蘇綰,你懂你名字的含義嗎?從你接受這個名字開始,你我,就像頭髮一樣綰在了一起。如果你愛我,那麼,我也會拿出同樣的東西回饋給你,懂嗎?我不想你太痛苦。”
若要不痛苦,就選擇愛他?就像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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