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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王妃,王蕣嫿,琅琊王氏嫡女,曾是齊國和帝的皇后,後續齊國權臣簫懿篡權登基,和帝被降為巴陵王,王蕣嫿便成了巴陵王妃。
只是巴陵王被軟禁在巴陵王府,而王蕣嫿卻是經常撐著小轎往往簫懿的寢宮去的。
是私情還是旁的,總之,各種緣由,說不清。
張三公子聽到巴陵王妃四字,頓時就懵懵懂懂的吞了吞口水,當年齊國的第一美女,難怪這般眼波流動,嬌媚無限。
巴陵王妃微微蹙眉,心裡一沉,但願跟前這個廢物能發揮他的貪生怕死的本性。
現在大梁日盛,和親的使臣團一批接一批,只是大部分都見不到皇帝,更見不到都督趙恆,到禮明殿喝上一盅茶,就被原地送回去了。
但是她不能被領著往禮明殿溜一圈,她只有三年的時間,用了一年半取得簫懿的信任,算到現在也只剩下不到一年半了。
只是趙都督不是那般輕易見人的,而自己又是個女流之輩,只能破釜沉舟,借著這張三公子,見見趙恆。
眨眼的功夫,張三公子便呼和呼和的喘著氣,伸手摸到巴陵王妃的繡花鞋上,
那些粗莽健壯的護衛立刻拔劍,巴陵王妃卻笑著按下護衛的劍,對張三公子說道:「明日午時,不見人影,便是京兆尹的杖刑。」
張三公子這等貪生怕死的,自然會為這事兒發揮他的本事。
巴陵王妃眯眼含笑的盯著天邊懸掛的那輪微微發黃的圓月,美目流盼,聲音嬌柔,自言自語道:「趙都督,久違了」
月漸西斜,家家戶戶燭火明滅,張三公子找了誠國公的長子,當天便打通了宮裡的門路。
巴陵王妃捏著掌心的密信,望著禮明殿殿外的柳綠花紅。
天氣已經帶了夏日的悶熱暑氣,澄碧的荷花池中倒映著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暗影,神態瀟軒清冷,俊極雅極。
整個大梁,能有這等出塵不染氣韻的,只有趙都督,巴陵王妃彎唇笑了笑。
正要過去打招呼,卻見一個穿著藍色女官服的女子朝著趙都督走過去。
巴陵王妃眯眯眼,只見那女官神情楚楚,容色柔媚,便又多看了一眼。
而被巴陵王妃盯著看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玉綿。
原本她是被半軟禁在郡主府的,可是這次欽天監的監正和副監正正忙著太后殯葬的事,這在禮明殿納算吉凶的差事便落在玉綿身上。
玉綿在這個關頭是最不願進宮的,尤其是要跟趙恆同處一殿的時候。
方才是陳國的使臣,也是表示了要做藩屬國求娶大梁公主的請求,玉綿當時剛進門就見禮明殿早已坐滿了人,她一進門,就被殿內一雙雙眼睛盯著,盯得身上的毛孔似乎都像針扎般,汗珠子一顆顆的冒出來。
她偷偷看向趙恆,卻發現趙恆並未看她,而是面無表情的略略翻著陳國稱臣的文書。
正萬般為難之時,忽聽得趙恆淡淡道:「入席。」
玉綿看了趙恆一眼,忙識趣地低著頭做到了欽天監的坐席處,欽天監是納彩吉凶,所以安排的位置在後面,視野極廣,能看到整個殿的官員。
旁的欽天監官正,都嫌棄離得達官貴人遠,玉綿卻心裡踏實,因為她這個位置跟趙恆的坐席足足拉開幾丈遠的距離。
玉綿端起跟前的龍井,現在季節是夏季,納吉問卜是夏官正,她是春官正,這會子忙也忙不到她,她就是個湊數的。
一來二去的在殿上閒看著,看著看著目光就落在了趙都督身上。
她這個位置雖然跟趙恆相距幾丈遠,但是跟趙都督之間卻是沒什麼阻礙,也沒安排坐席,只要稍稍抬眼就能直接看到彼此。
玉綿見趙恆翻過一頁文書,本想轉移目光,但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