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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最後一批士兵幾乎是在水裡追著船撲上去的。

&ldo;保持方向，當心別撞到岸上&rdo;，衛青大聲的吼著，聲音在轟隆作響的水流中聽起來是那麼微弱。

船上計程車兵們用盡一切辦法保持著方向，倒不必加速，船在水裡的速度已經是快如奔馬了。&ldo;向左！&rdo;&ldo;右邊小心！&rdo;&ldo;抓住！別掉下去！&rdo;各船上吆喝聲四起，士兵們個個心驚膽戰，拼命的努力讓船穩定一些。

河道迅速向下傾斜著，激流帶著小船象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一路急行，水花不時從船頭飛濺上來，人人都全身濕透。

衛青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努力張大雙眼向前面看去。火把早已經被水澆滅，天色雖然已經有些發亮，但數丈之外仍是模糊不清。

&ldo;王二，這河裡肯定沒有礁石是嗎？&rdo;儘管王二已經數次保證過，但衛青仍不放心。如此速度要是撞在礁石上，一定沒命。

&ldo;大人，我以人頭做保！&rdo;王二就坐在衛青身後，大聲回答：&ldo;這河一般人走不得，但我在河裡走了幾次了，絕對沒有礁石！&rdo;

水聲震耳，王二的聲音雖然很大，離衛青也很近，但衛青聽著仍是不很清晰，不過不管怎樣，現在多少可以放心一些了。

他們現在要順著這條湍急的河流一路向下，繞過圍營的金軍，直衝南河！這個計劃的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既然連漢軍將領都沒想到，金軍也同樣難以想到，因此，這個計劃成功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ldo;把穩了！&rdo;衛青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繃的緊緊的。船就好象在大風中飄蕩的樹葉一樣，一下子滑到左邊，一下子滑到右邊，忽爾船頭高高揚起，忽爾船尾翹上了天。隱隱約約的，衛青聽到嘔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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