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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燕昀憐惜蘇妧妧,蘇妧妧又在燕昀旁邊吹一吹枕邊風,他傷了蘇卓,燕昀自然會為蘇妧妧出這一口氣。
若蘇妧妧不過是攻打允州的一個藉口,那如今城已攻下,收了蘇妧妧對燕昀而言不過錦上添花,自然也不會刻意為了哄她開心而多做什麼舉動?
方才見蘇家父女二人孤孤單單便進來了,餘鳴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思又活泛了起來。他知曉燕昀不可能一直逗留在允州,到時燕昀一走,允州城由他麾下之人接管,蘇卓失了勢力,自然不能奈他何。
介時新郡守想不起他,蘇卓又威脅不到他,他只需在大牢裡等一個時機,也許能似那些普通犯人般被放出去也說不定。
到那時,他便躲得遠遠兒的,待找到靠山,再對付蘇卓也不遲。
餘鳴旭心中七繞八繞,蘇妧妧卻不知曉,只見他一副全然不覺自己做錯事的模樣,心中憤慨至極,正要同他對質,可一瞧見餘鳴旭竟然還沒皮沒臉地同她嬉笑,蘇妧妧便什麼都不想說了。
什麼都不必說了。
對於這等心中沒有仁義道德的人,同他對質只會更讓自己覺得當初看走了眼。
蘇妧妧閉了閉眼,轉身同蘇卓道:「爹爹,我不想問了,我們出去吧。」
蘇卓點了點頭,陪著蘇妧妧一道往外走。他早便明白同這等白眼狼爭長短是屬實浪費時間,只是見蘇妧妧心中憤憤,便不放心地陪著過來一趟,此時蘇妧妧想明白了,自然也不必多費口舌。
他二人要走,餘鳴旭卻心中頗有不甘。明明同蘇妧妧有婚約的人是他,哪怕這朵嬌花遭人覬覦,也應當先由他攀折下才對,可這不過一夜的時間,他下了大獄,蘇妧妧卻成了旁的男子的房中之人,餘鳴旭頓覺心中難平。
想著日後說不定再難同蘇妧妧見面,餘鳴旭一時頭腦發熱,說什麼也想在言語上佔些便宜。
「我的好表妹,淮侯如何?可有讓你滿意?」
這話聽著說不出的奇怪,更何況餘鳴旭言語輕挑,仿若勾欄院中尋花問柳一般,饒是蘇妧妧不懂他那些粗鄙齷齪的心思,也皺起了眉,心中翻湧出不適。
蘇卓雖是板正之人,到底也是個男子,一下便聽出了餘鳴旭話語間的意思,頓時回過身去,大步走到柵欄前,沉聲道:「嘴巴放乾淨些!」
餘鳴旭離柵欄還有好幾丈遠,蘇卓在外邊兒,碰不到他便奈何他不得,他便肆無忌憚道:「姨夫,我說什麼了?昨夜裡是表妹的新婚之夜,我這個做表哥的關心關心難道不好嗎?」
蘇妧妧此時也聽明白了餘鳴旭究竟在說什麼事情,頓覺噁心又惱怒,見他故意當著自己父親的面提這些事情,擺明瞭是在羞辱,於是不想讓他再有說下去而激怒蘇卓的機會,拉著蘇卓道:「爹爹,莫理會這個瘋子,我們出去罷!」
蘇卓心中翻湧著怒氣,卻也知曉同餘鳴旭爭執是在做無用功,重重一拂袖擺,轉身欲離去。
又聽得餘鳴旭在身後輕飄飄道:「喲,昨日裡還表哥長表哥短,今日就變成瘋子了?還是淮侯厲害,一夜之間就讓你忘了我這個好表哥了。」
聽得餘鳴旭故意這樣不清不楚,還言語間隱晦說她同淮侯的私密之事,蘇妧妧氣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覺得自己今日當真是腦殼不清醒,為何要沒事找事來看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
蘇卓瞪圓了一雙眼,正要發作,就聽得後邊兒傳來一道漫不經心地聲音到:「哦?什麼好表哥,不如說予我聽聽?」
男子的聲音帶著上挑的尾音,似乎對這事兒很好奇一般,卻讓在場的三個人身影齊齊僵住,回身望去。
就見燕昀帶著昨日裡在正廳見過的幾人,正往這邊來。
燕昀處理完手邊幾樣事情,就聽得有人來報,說蘇卓與蘇妧妧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