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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溫檀皺眉道,「你怎麼問這個?」
「她不想讓我告訴你,雖說本意是不想你擔心,但我估摸著吧……你要是不知道,她突然倒你身邊豈不是更可怕。」宋沉兩條長腿疊在一起,往上樓看了一眼,「你應該發現了吧?最近柯聽寒和左禾冬一直都會陪著你們在宋家。」
溫檀的語氣很平靜,「是時間近了,所以她身體可能會出現異樣,是嗎?」
她明白,自己的那個胎記無緣無故的顏色加深並非偶然。即使宋曼卿什麼都瞞著她,什麼都不說,不代表她自己不會有所察覺。
「是,不是誰都能承受穿越時空的後果的。」宋沉的眼眸一暗,「行了,差不多你也上去吧,你的宋將軍在床上等你。」
溫檀道:「那我不求讓她別回去的辦法了,我想知道是不是集齊碎片,如何讓她儘快回去?」
宋沉說:「女人怎麼翻臉就和翻書似的這麼快?你忘記宋曼卿是為什麼來到這裡的了?為了你的生死劫,只要你的生死劫一過,她拿著那些碎片往之前挖出她的那個地方一躺,就行了。」
「你說的這麼容易,可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自己的生死劫。」溫檀聲音低下去,手指也絞在一起,一想到宋曼卿要離自己而去她就難過。可比起讓她身體變差,在自己的眼前生命逐漸枯竭,自己又如何忍心這麼殘忍?
自然是不忍心的。
「你有沒有想過,可能你的生死劫就是那一次……其實已經過了?」宋沉盯著溫檀,忽然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沉重,「不然的話她應當也不會……不是,不是說怎麼回去麼?你的血,還有玉壺碎片這件法器,缺一不可。將你的血滴上去,她自然就回得去了。」
玉壺碎片是能夠理解的,但為何還要她的血?溫檀一臉疑惑。
宋沉道:「不要古裝劇看多了,覺得好想要放了你的血一樣,不過一兩滴就好了。你是南氏遺脈,自然與昭南有所聯絡,又因為星象異動被打上那滴紅色烙印。按照國師的陣法之中,玉壺是連線昭南,而你連線現代,這才開啟了法陣。這看上去便是很對等的關係,但宋曼卿並未有對等的器物或是人,所以她不符合常理,存在時間受限,自然是要回去的。」
溫檀聽明白了,想了半晌腦子裡忽然冒出個想法,驚道:「那若是有和她對等的器物或是人呢?!或者說,也是和她一樣來自昭南,又與我有關,又可以代替她……」
宋沉頓住,看著溫檀,沉聲道:「可是從哪裡找能替她走的人或者物?與你,與昭南有密切關係的,只有她一人。」
他的話就如同一盆冷頭澆頭潑下,將溫檀片刻雀躍的心思全都熄滅了。是啊,還有什麼能代替呢?根本就沒有……單單是與自己有關的人,除了宋曼卿還有誰?
宋曼卿就是為了自己來的啊。
溫檀最後上樓的時候,還是帶上了一杯花果茶,用熱水沖泡後放溫,有著淡淡的花香。她走到了房門口才發現宋曼卿並沒有將門關嚴實,方便她推門就能進去。
房間裡沒開燈,但窗簾大開著,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窗投進來幽幽的光。
溫檀一手放在門把手上推門,另一隻端著茶的手微動,喝了一口茶還含在嘴裡,腳步剛邁入房間。眼睛在還沒有適應黑暗的時候什麼也看不見,但溫檀已經被一個有著沐浴露香味的懷抱緊緊從後面抱住,宋曼卿低低的聲音就在耳邊:「我都洗好澡了,你才上來。」
帶一點埋怨,還帶一點小委屈。
溫檀沒來得及將自己口中的茶水嚥下,人就被摟著換了一邊,宋曼卿的唇和呼吸就在自己的臉旁邊,「怎麼不說話?」
這時宋曼卿也看到溫檀手中的水杯,被月光折射出玻璃的光,有些波光粼粼的。下一秒,溫檀手中的杯子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