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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聲不吭的聽訓,依竹站在一旁倒是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並不驚怪。
「娘娘,您不是想瞧瞧這些貴女們的才藝嗎?奴婢早就備好了物件,不如現在就開始如何?」依竹輕聲道,太子感激的向她投去目光,然後默默地告退。
「母后,今日太傅給兒臣佈置的作業還未做完,兒臣先行告退。」
皇后又嘆了口氣,「你父皇正在觀景樓上和賢妃在一塊兒,你上去給你父皇請個安再去。」
「是。」
太子方一離開荷花池畔,輕輕舒了口氣。
他走在去觀景樓的路上,心思一動,拐著彎向沈芸姝走去。
沈芸姝正看著眼前的菊花發呆,她雖然看過不少的書,但是看過就忘,不能像方才的那個女孩兒一樣張口就是詩篇。而此時,她的腦子裡在想,這個菊花這樣好看,不如她叫手下管理金鋪的掌櫃讓匠人打出一個菊花形狀的金器出來?
感覺可以賣得很好的樣子呢。
再加上皇后賞菊宴的噱頭,感覺價格還可以虛高一點。
心裡正盤算著怎麼掙錢的沈芸姝還沒有意識到太子的靠近,當太子走到她跟前的時間,見她望著面前的菊花出神,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那只是一盆非常普通的小雛菊。
「沈姑娘正在想什麼呢?」
沈芸姝一驚,待看清來人是太子的時候慌忙俯身行禮。
「不用拘束,是孤驚擾了沈姑娘的清思。」
沈芸姝垂著頭,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只覺得太子就這麼突兀的站在她的面前,十分的尷尬且讓她有種說不出的難堪。
這種難堪來自於那些貴女們瞧她的時候眼神中帶著的難以置信,顯然不能理解為什麼沈芸姝的出身不高,相貌也不是一等一的女子會得太子殿下的青眼。
「表弟!」太子還未說話,一隻手便拍在了他的肩上,行為放浪至此不顧君臣之禮的除了嚴少司也無旁人敢如此了。
太子輕喚了一聲「表哥」,等著嚴少司說話。
「許久不見太子表弟,不知道你的棋藝有否精進,不如咱們倆找個地方切磋一下如何?這裡女眷眾多,咱們也沒什麼得趣的事情。」嚴少司笑著看著他,半個身子賴在太子身上,太子也不推脫,甘願當個人形架子。
「好啊,不過太傅給孤佈置了一篇作業還未寫完,表哥能等我寫完作業嗎?」
「那肯定的,我要是因為跟你玩害得你今日沒交上作業,明天姨夫豈不是要扒了我的皮?」
嚴少司說著摟著太子的肩就往外走,走前對沈芸姝挑了挑眉頭,沈芸姝見了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不過好在嚴少司替她支走了太子,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呢。這邊還沒鬆口氣,一抬頭,那些貴女們都木著臉看著她,眼神中的厲色大有要將她生吞活剝了的氣勢。
沈芸姝十分的不能理解,在場的諸位都這麼想嫁給太子嗎?!都這麼對太子妃一位躍躍欲試嗎!
沈芸姝被她們盯得脊背發涼,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只見一貴女上前,聲音清亮卻底氣十足。
「今日皇后娘娘設了才藝大賽,等會兒我會用自己的實力告訴你,你並不是太子的良配。」
沈芸姝心想,不必你告訴我了,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
「是的,我和顏姐姐一樣,會用實力證明,我們才是皇后心中的佳選。」
沈芸姝尷尬的扯扯嘴角,想要從這場景中逃離開,但是她並不能夠。她現在站在這裡不僅僅代表她自己,還有沈家的尊嚴。在比試中被打敗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一開始就逃避。
沈芸姝福身,「臣女今日只是奉命進宮,並不知道今日還有才藝比試,也未曾做過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