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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畫懵了,「世子爺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說給她花錢買人可沒想過要送她一男人啊!」
「那您前段時間幹嘛讓二少爺帶那麼男人的畫像去給小姐看啊!」
嚴少司覺得這個丫鬟大抵是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不過他確實也無法反駁自己給沈芸姝挑男人的事實。嚴少司捏了捏鼻子,輕咳一聲,「性質不一樣啊!」
「世子爺只管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哎!這小丫頭是真的被沈芸姝帶壞了!要不是她是沈芸姝的丫鬟!她就是仗著有沈芸姝給她撐腰唄!
「不行!我不同意!她一個姑娘家的買一個男技回去也不怕被別人嚼口舌?」
「世子爺不嚼口舌不會有人知道的!」
角從兩人劍橫跋扈的對話裡察覺出一絲絲不對勁,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怯怯的腳想溜又沒有勇氣溜。好不容易對面的姑娘拿定了主意對他說道:「我家主人出一千兩來買你,你願不願意跟我家主人走?」
角愣怔住了,一千兩
他在這個茶館幹了三年也才掙了不到一百兩!
角瘦弱的身軀都在顫抖,油彩包裹的眼睛裡先是震驚而後是狂喜,隨即是害怕。
他下意識退了一步轉頭望了望後臺里正在打量他們的其他人,喉嚨艱難的吞嚥著。
「我、我不能跟你們走」他畏縮著,「我要和我的家人在一起」
嚴少司蹙眉,上前伸手撩起他的袖子。
這樣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戲袍,茶館的大堂並沒有炭火,後臺也沒有。他就這麼挨著凍,手上有好幾塊凍瘡,手臂上也是一塊塊凍壞的面板以及淤青。
這位名聲大噪的「角」過得生活可能還不如善畫這個小婢女。
「你知道你今年能為這個茶館掙多少錢嗎?」嚴少司抬眼望了望他身後那些虎視眈眈著他們的人,顯然他們已經發覺自己要買下這個角,眼裡都出現了敵意,「這個茶館的叫座滿的時候得要有五百人,你一天出兩次臺就有一千人的叫座,一個人五百文,一天就是五十兩。何況你一天不止一臺子戲吧?你嗓子都啞成了這樣,這幾天想必是夜以繼日的上臺,怎麼說這個場館一天最少掙兩百兩吧,他們給了你多少?」
角身子顫抖不止,他眼裡都是淚水。
嚴少司毫不避諱地戳破他被剝削的窘境,他被欺壓,被當成畜生一樣的對待。他不敢反抗也不敢逃跑,因為他的家人在老闆手裡。
「你們都是誰啊!來我們這裡鬧事是不是?」後面走上來幾個人高馬大的人,手上拿著木棍,眼神兇狠地瞪著嚴少司。
嚴少司嘆了口氣,心想屁|股爭氣一點,等下打架的時候不要太疼了。
「現在出去!不然小心我們的棍棒不長眼睛!」
嚴少司翻了個白眼,一腳踹在那人的胯骨上,那人疼得大叫一聲,直直彎下腰去,也沒有力氣握手裡的棍子了。後面的人見此景紛紛抄起傢伙沖嚴少司而來,善畫眼疾手快拽出角就跑。
她一邊跑一邊想,這角算是世子搶來的,四捨五入沒花錢!
賺了!
沈芸姝一眾女眷正看著臺上的人說相聲,正說到精彩的地方,兩個人身後的屏風應聲而裂開,一個人從後面飛了出來直直砸在臺子上。
觀眾一陣驚呼,紛紛往外頭跑去。
沈芸姝她們也嚇了一跳,包廂的門「哐」地推開,善畫上氣不接下氣的拎著一個人鑽了進來。
「小姐!」
沈芸姝擰緊了眉頭,「我叫你買一個人,沒叫你砸場子啊!」
「不是我砸的,是世子爺砸的!這人是他搶來的!」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