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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道：「若我不呢？你又如何？」

卿和笑：「你同顏修明不同，我不會那樣對你，你的話，只要講講道理便好。」

「你這人，聰明。」

天衍冷眼瞧他。

卿和意有所指：「你不是找太華算帳麼？結果如何？」

天衍沉默不語，結果如何？結果不如何，他原本回來只是試探太華的底線，可回來後才發現，滄瀾劍當真不可逆，他根本無法違抗太華的命令。

而如今唯一對他有影響的是冉冉，若太華得知此事，冉冉便會陷入危險，卿和護不了多久，無玄元氣大傷，他原本想趁神志清醒的時候重創太華，但弒主帶來的反噬足以令他徹底崩碎。

橫豎都是死，與其如此，還不如……

那日冉冉來尋他，他便想過這件事兒……

徹底成為滄瀾劍，斬斷第十道鎖鏈，將卿和放出來，他的話，定能護住冉冉。

可他的心思，竟被卿和預料的如此清楚麼？

天衍忍不住道：「你這混帳，竟能算的這般遠？」

卿和搖頭：「沒人可以算的這樣遠。」

「從前想的，是同你談條件，你這人，關心的太多，軟肋很明顯。」

天衍：「你倒是比旁人更瞭解我。」

鎖鏈在地淵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卿和忽而問：「雲諫，你恨我麼？」

對面的人神情一頓，旋即笑了。

「恨你做什麼？」

「這不是最好的結果麼？」

「即便你有目的，不也救我性命，讓我恢復記憶了麼？比起渾渾噩噩的被人利用，這樣不是更好？」

「況且，你還能護住我的心上人。」

「原本是個死局，如此便解了，倒是……要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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