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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也從未曾喜歡過我,對不對?」
「這很重要嗎?我需要你,比任何人都需要你,這還不夠?」
以前是夠的,少言感嘆,明知你不喜歡我,卻因為被需要而覺幸福。
可是現在,想起樓上的林文倫,一陣無法言喻的幸福忽然充遍了全身,滿得要溢位來。林大哥教曉他明白了什麼是不夾雜質不懷目的純純粹粹的愛意,那濃得化不開的寵溺,注視著就滿足,碰觸到就心醉神迷,任何人被這樣愛著,都會是滿懷感激的。
或許,即使是到現在,他對這段感情的付出仍是遠遠比不過林大哥為他所做的,但是,每個安靜的夜裡,當林大哥帶點霸道地把他樓在懷裡,堅實的臂膀,平穩而有力的心跳,他覺得自己不害怕,他知道,無論什麼時候,林大哥總會在他一個轉身的距離,於是他安靜的等待著,等待著自己可以全心全意的那一天。
「好吧,丁掌櫃,按照談判的規矩,你已經開出了底價,總得給我些時間去考慮,三天,不過請記得,我要霍兄完完整整,一根頭髮也不能少。」
「你會回來的。」丁尋在他身後稍稍提高了音量,說得斬釘截鐵,「你會回到丁家的,少言,有時候我比你更瞭解你,你的聰明機智難得一見,可惜你太過心善性情安寧,如果可以,你會與世無爭。但你始終是個男人,所以你本能地崇拜力量,崇拜決斷的氣魄,甚至崇拜心狠手辣。」
踩上樓梯,少言回過身去拋下一句話:「誰知道呢!兩年不見,你沒變,我卻變得太多。」
林文倫躺在床上,看到少言進來,側過身一手支頭,閒散地問道:「回來得這麼快?還是你終於決定要把自己放到託盤裡送給我?」
少言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困獸一樣在屋裡踱來踱去,雙眉緊鎖。
「有什麼不對嗎?你的臉色好難看。」林文倫從他的凝重裡嗅到幾分不尋常的味道,不自覺也嚴肅了起來。
「丁五爺來了,就在樓下,讓我回丁家,霍兄也在他手上。」
「不可能!」林文倫大為驚訝。
「已經發生了,他就坐在那裡,掌櫃的還給了他一壺茶。」
林文倫盤起了腿,摸著下巴思索道:「那日在樹林中,他不是答應……」
「他什麼也沒答應,」少言搖頭,「你仔細想想那天他說過的話就知道他其實什麼也沒答應,他只答應以後不找你和霍兄的麻煩,是我們自己一廂情願地解讀為他答應以後兩不相干。」
「巧言令色,姓丁的這樣做太不夠光棍了。」
「嗯,我也想不到,心高氣傲的丁五爺竟然也會玩文字遊戲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或者,」林文倫兩眼放光,「一定是有什麼事逼得他如此紆尊降貴,大眼睛,和我說說什麼事情是他也對付不了的急需你幫忙的,生意上的事?」
「還不就是丁家那一筆爛帳,你也知道的。現在丁老爺病重,估計是有心人又想藉機發難。急需我幫忙倒未必,可是多一個手下總比少一個的好。」
「尤其是聰明又得力的手下!」林文倫加了個注釋。少言將「聰明而又得力」這幾個字在心底過了一遍,不禁苦笑。
另一種可能性突然襲上林文倫心頭,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問,「你想,他會不會是發覺不能沒有你,只想單純地把你找回去?」
「一萬年都不可能!」少言斷然否認,「會這麼想他也就不是丁五爺了。」
林文倫舒緩地吐出一口長氣,暗自想著「幸虧他瞎了眼。」說道:「你怎麼回答?」
「我爭取了三天時間,看看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不如殺了他,一勞永逸。」
「現在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