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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想必是知道草民來意的。”阮青援斂去臉上的笑意,正顏道。
“不知道。”沐月夕裝糊塗。
阮青援一窒,他沒想到沐月夕這麼回答,“草民是為了冷隨風的事來的。”
“冷隨風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沐月夕繼續裝糊塗。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郡主若是毫不在意冷隨風,就不會送如意結給他了。”阮青援目光灼灼,不容沐月夕迴避。
沐月夕恍然大悟,終於明白阮青援騙她的原因了,他是要把事實落在實處,無奈的嘆道:“藥王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本宮洗耳恭聽就是了。”
“草民是山野村夫,有話直說,得罪之處,還請郡主見諒,恕罪。”阮青援道。
沐月夕冷笑,她不諒解,不恕罪,就不說了?古人就是麻煩,有空扯這些虛套,還不如把話說清楚,山谷的秋夜很冷,她可不想受寒吃苦藥,扯了扯披風,淡淡地道:“藥王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依草民之見,郡主容貌和氣質遠不及黎霜華。”阮青援直言不諱,開口就貶低沐月夕。
第七十九章 往事隨風
沐月夕一向認為只要不是事關生死存亡,就儘量不要撕破臉面去結怨,縱是心不和也要做到面和。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是不慎結了仇怨,那就儘量不要結成死結,她不想弄個仇人來生生世世糾結不清。
這不是虛偽,這是活在世上必須掌握的人情世故。再說阮青援說的也是事實,就容貌氣質而言,她的確比不過黎霜華,她已經輸了容貌和氣質,不能連度量和氣勢也輸了。所以就算阮青援當面貶低她,沐月夕還是努力維持著禮貌的微笑。
“藥王,您剛才也說了,這是依您之見,可這娶妻的人不是藥王您,是冷隨風,總該以他之見為重才對吧。”沐月夕軟中帶硬地反擊。
阮青援濃眉一揚,眸中閃過一絲怒意,“找郡主的意思是,草民的意見不重要?”
“重要,重要,當然重要,哪能不重要呢。您可是冷隨風的舅父,常言說得好,孃親舅大,你的意見是最重要的。沒有您的同意,什麼事都辦不了。”沐月夕揚著一臉無害的笑。
沐月夕是自覺語氣夠溫良恭謹的了,可阮青援聽著卻覺不是味兒,這話裡話外都透著嘲諷的意思,臉色一沉,冷冷笑道:“郡主不必拿話來擠兌草民,隨風的脾氣性情,草民再清楚不過了,他決定的事,旁人左右不了。”
敢情是擺佈不了冷隨風,才來找她下手的。沐月夕不屑地扁了扁嘴,對阮青援這種吃柿子揀軟的捏的小人行徑十分地鄙視,語氣不覺就冷了下來,“藥王想要本宮怎麼做?”
“草民懇請郡主日後不要再和隨風見面,也不要再和他來往了。”阮青援開門見山地道。
對阮青援這樣的請求,沐月夕絲毫不覺得奇怪,前世看過那些狗血電視劇裡這樣的劇情多不勝數。這是長輩們的通病,但凡家中子孫愛上了不被他們所接受的女子,他們是不會去為難自家人的,只會欺負外面的弱女子。
沐月夕側目看向阮青援,眸光清澈如水,緩緩地問道:“藥王憑什麼認為本宮會答應藥王所請?”
阮青援斟酌著說詞道:“因為郡主選擇冷隨風的原因,不是因為他這個人好,而是因為他與朝中各大勢力沒有瓜葛,選他不會讓人有機可乘,不會讓沐家的權勢受到影響。最重要的是郡主不甘心受皇上擺佈,要用冷隨風來反抗皇上。”
“藥王此言差矣,這世上與朝中各大勢力沒有瓜葛的人何止萬千。”沐月夕垂下眼瞼,掩去眸中那縷愧疚之色。
“既是如此,郡主換個人又有何妨?”
“阮青援,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沐月夕怒問道。
阮青援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