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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啦,是那龍秋葉想男人想瘋了。人家但凡對她和顏悅色一些,就是對她有意思。這什麼人啊?滿大街都是和顏悅色的男人,她嫁得過來嗎?別自己存身不正就怪影子斜。正經人家的姑娘,見姐夫做出這等下作之事,都是拿大耳刮子打過去。哪像她,黑燈瞎火,連人都沒認清,就陪人睡了一晚又一晚。這種事,她好意思做,我還不好意思聽!——沒的髒了我的耳朵,也髒了咱們孩兒的耳朵!”杜先誠說著,輕輕撫了撫方嫵孃的肚子。
方嫵娘含笑著將杜先誠的大手蓋在自己的肚子上,心思已經從蕭家的事情轉到別處,“這一次,要是生個兒子就好了。”
“不急,不急。”杜先誠呵呵地笑,兩個人說說笑笑回了家。
晚上快要睡覺的時候,杜先誠來到杜恆霜的屋子,將她抱在腿上,聽她絮絮叨叨說著今天一天都做了什麼。
“哦,我的霜兒今天學了刺繡?還有大字?真是了不起。”杜先誠鄭重地拿起杜恆霜遞過來的繡繃,瞪著眼睛看見上面歪七扭八的針線,然後心疼地捧起杜恆霜白胖的小手細瞧,“辛苦我閨女了,讓爹瞧瞧,才兩歲半啊,別把手給扎壞了。咱不靠這個吃飯,以後別學了。想要什麼樣的繡活兒,爹去江南給你把最好的繡娘統統買回來。”
一旁的養娘聽得滿臉駭然,在心裡暗自撇嘴,果然是暴發戶,就知道拿銀子砸。大家閨秀的仕女,哪裡是這麼好做的?德容言功,哪一樣不要費老了勁兒勤學苦練?!
杜恆霜的眼睛又大又圓,瞳仁漆黑,定定地看著你的時候,簡直能把人的心都化了。
杜先誠一看見杜恆霜露出這種小模樣,就全無招架之力,恨不得趴下來給她做牛做馬,才能將自己的一片“慈父之心”表達一二。
“這麼好的閨女,唉,以後也要受那些臭小子的氣!”杜先誠不由自主想到今天在蕭家發生的事情,又擔心自家女兒長大了,和那龍秋葉一樣行差踏錯怎麼辦?或者她沒錯,但是被人陷害怎麼辦?一時心急如焚,抱著杜恆霜緊緊地不撒手。
“閨女我跟你說,咱不能去害別人,但是如果別人害到你頭上,就一定不能姑息手軟。因為上天沒有那麼多功夫,來管人間所有的不平事,所以不能等著老天爺來收拾他。這樣等下去的結果,有可能你被老天爺收拾了,害你的人還活得好好的。雖然做人要寬厚,睚眥必報要不得,但是如果人家都欺上門來,要你的命,你僥倖逃生之後,再不還擊,就等著再死一次吧。爹就當白養了你這個女兒。”杜先誠抱著杜恆霜在屋裡走來走去,輕輕搖晃,看著她睡眼朦朧的樣子,心裡十分滿足。
每天晚上,杜恆霜都要在杜先誠淳厚的男中音的安撫下沉入夢鄉。
杜先誠不懂那些忌諱,每天給杜恆霜講的睡前故事,都是他在戰場上的那些事,雖然他本能地隱去了那些血腥的地方,但是也絕對不同於一般小女孩聽的那些軟綿綿的小白兔、小松鼠的故事。
方嫵娘久等杜先誠不回來,過來瞧了瞧,正好聽見杜先誠在說這些不著四六的話,不由又生氣,又好笑,將杜恆霜從杜先誠懷裡接過來,嗔道:“你都給咱閨女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死啊活啊的,你也不忌諱”
第22章 養娘
聽方嫵娘這樣一說,杜先誠也覺得有些不妥,忙雙手合什對著西方拜了拜,嘴裡唸唸有詞,“莫怪莫怪!有怪莫怪!百無禁忌哈”
跟著方嫵娘回了屋,杜先誠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方嫵娘卻因為有了身孕,身子極容易疲累,很快就睡實了。
杜先誠側過頭,看著方嫵娘絕美的睡顏,再想一想跟自己妻子眉眼如出一轍的女兒杜恆霜,一顆心就跟懸在半空中一樣。
“不行。一定不能讓我女兒長大了,受這些臭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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