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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影液的盒子裡，相紙上逐漸呈現影象，遂又被鑷子加起，固定在繩子上。

照片內容正是趙正翀遇害現場，只不過比匆忙趕去抓拍的鄭山，捕捉的內容更為詳細。

繩子上還晾著十幾張，除了屍體之外，還拍了現場附近的環境。

數分鐘後，周淮摘掉口罩和手套，走出暗房，在電腦桌前坐定。

鄭山在半個小時前發來一條訊息：「謝了，已付。」

提供線報當然要有酬金。

但周淮卻沒有查收，而是用手邊另一個膝上型電腦翻牆登上境外名叫「nfession」的網站。

點進後臺，很快找到收藏使用者。

其中一個使用者名稱叫victi。

它的最新一條發布已經相隔數日，是這樣一句話：「惡魔通常毫不起眼，與我們同吃同睡——wh奧登。」

周淮手指在滑鼠上輕輕敲著。

直到電話響起。

他依然盯著螢幕，接起來就聽到聞錚的聲音：「有個活兒，夜班，有難度，但給錢多，做不做？」

周淮問都沒問，就回了一個字：「做。」

聞錚：「明兒個把資料發給你。」

電話切斷。

周淮放下手機，見網頁上彈出新訊息提示，便順手重新整理。

就在幾秒鐘之前，victi發布了一條新訊息，同樣引用自wh奧登：「我不喜歡這樣一些男人，他們總散發一股背後有一群哭泣的女人的氣息。」

周淮讀了兩遍，鼻腔中發出一記冷哼。

他在鍵盤上快速操作著，很快就查到使用者的ip位址，卻和之前的登入ip不同。

周淮單手撐頭，身下的轉椅緩慢轉了半個圈，他的視線也在跟著轉動，直到對上旁邊那面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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