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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少卿便也無法再開口,他心緒亂如麻,許久才平復下來,又艱難對魚姒道:「青娘,方才的行徑,實在太過出格……」
魚姒左耳進右耳出,事實上,她仍在回想親吻的那一瞬。話本里寫的再活色生香,也比不上親身體驗一遭。
想再親一次。
不過現在不是個好時機,雖然現在夫君人還懵著,偷襲易如反掌,但過猶不及,再來一次,難說夫君會不會真的惱羞成怒哦。
魚姒想得清清楚楚,轉瞬就定下策略,她弱弱道:「夫君……你的手好熱……」
晏少卿的話立時止住,手上的柔滑突兀出現,他這才發現,自己竟一直握著她的手?!
連忙放開,他聲音都不太對了:「我、我……」
魚姒這才抬起眼來,一雙桃花眼水濛濛的,端的勾人攝魂,可她面上卻是無辜的羞恥,聲音也像羞過了頭似的諾諾嬌軟。
「我真的太喜歡夫君了,情之所至,我也不知、不知……」
她羞沒了音兒。
但凡她說點別的詞,晏少卿都不會輕輕揭過。「情之所至」,與「情不自禁」又有什麼區別?
過往床笫間的記憶一下復甦,晏少卿哪還有理由「教育」魚姒?
他俊臉通紅,慌亂中記起她的來意,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問:「青娘先前說什麼?誰邀我們小聚?」
咦?這反應和她想的不一樣啊?魚姒按捺住疑惑,推翻策略,偏繼續羞澀說:「夫君不怪青娘了麼?難道夫君也和青娘一樣很喜歡方才的吻麼?青娘好想天天……唔?」
晏少卿面紅耳赤,她每說一句,過往唇瓣相貼的記憶就連同著方才一起回放,簡直讓他想原地消失。
「那不重要,我要和青娘說的是,若與賀家往來太過密切,恐會惹禍上身!」
嗯?
晏少卿終於開闢出清醒的思路,繼續道:「從前的交際是我推脫不得,此後還是疏遠些好。」
這麼嚴重嗎?魚姒蹙眉,也認真起來:「那我們要赴約嗎?」
晏少卿鬆了口氣,別過眼:「這一次便罷了,趕著年尾不好推,來年再說吧。」
好像是聽說書院放假前學子都要聚一番的,魚姒將這事記下,忽又想起賀夫人的不對勁。
「時辰還早,青娘先回房吧,好不好?」
夫君好像是在催她走啊?魚姒想到剛剛他拔高聲調的「那不重要」,突然笑出了聲。
晏少卿一僵:「青娘還有什麼事嗎?」
還有很多啊。魚姒眉眼彎彎:「沒有啦!」
話音落下,餘光瞥到如逃過一劫的人,魚姒更是忍笑。不重要?明明是重要到他無法招架吧?
心裡像被灌了蜜一樣甜,魚姒心情大好,蹦蹦跳跳走了。
書房重歸沉寂,晏少卿重新拿起書,卻翻也沒翻。
愛撒嬌、愛纏人、愛親近,非但包括夜間同睡、獎勵環抱、別樣遊戲,也包括吻他臉頰、眉眼……甚至……嗎?
一次兩次,可以歸於單純無知,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可這次……
嬌嬌軟軟的「喜歡夫君」羞澀極了,毫無疑問,她不會這樣對櫻桃表白。
晏少卿再次心亂如麻,臉上又湧起熱度。他試圖勸服自己,他是她的夫婿,她喜歡,也是理所應當。他一個大男人,動輒臉紅實在不該。
可魚姒那樣表白,也不能怪他招架不住吧?如她初初醒來時的……
晏少卿神色微怔,熱烈到他震驚的表白迴響耳畔,可那時她才認識他幾個時辰?
他怎麼忘了……魚姒記憶盡失,心中仍惶恐不安。算來,他們才相識不到一月?
抿抿唇,晏少卿低眸,翻開了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