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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具,修真界自以為超然於凡界,真的超然麼?
若當真超然,何必從凡人中挑選有慧根的子弟門人,何必採買凡人生產的物資。在飛升之前,修真人士說到底只是活得久點的凡人。沒有誰比誰更高貴,凡人中那些於國家社稷有功、得百姓擁護、青史留名之人,身後待遇絕對不比修士低,說不定還能憑功德死後飛升。
說到底,這個世界的根基在於耕作生產、創造燦爛文化的凡界,修真界反而是架在半空根基不定的存在。
再往深想,修真界這千年多來無人飛升,最後一任披香使婁朗竟未得善終,賀嫣打了一個寒噤:天命……是不是對如今的修真界不再青睞?
反觀凡界那位帝王,十六歲登基,在位五十多年,海內昇平國富民強,近古稀的年紀仍猶如壯年,成就稱得上是千古大帝,莫非那位,真是真龍天子?
賀嫣想,他不該小看嚴朔,一個既有修士修為又有七竅心思的人,一個既能清高又能把自己碾落塵泥的人不該被輕視。
想來也是,嚴朔能穩坐長安使幾十年,朝堂修真界兩不誤,得凡界那位天子幾十年聖眷不衰,必定是萬裡挑一的人精。派這麼一個人精代表天子參與修真事務,賀嫣心下大驚:嚴朔,或者說凡間那位天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賀嫣電光火力間想的心驚肉跳,他無意識地被杭澈牽起身,慣性地去尋杭澈的眼。杭澈回他一個平靜的眼神,沒有開口打斷他的思路。他們一個驚駭,一個從容,彼此目光溫柔地接觸,像是自成一個世界。
因時間緊迫,其他人說話間就要啟程。
收拾的工夫間,秦烽道:&ldo;長姐離開時,曾有言莫近冀唐,但家兄與冀唐早在少年時便交好,我勸他不動。若說冀唐蠱惑家兄,有的是機會不必等到如今。莫非因冀家近來飽受長安衛搶掠,家兄被逼情急才走上歪路?若只一個緣由,卻不至於。&rdo;
一直寡言的杭澈瞧了瞧沉入思考中的夫人,接了話頭道:&ldo;若是除了威逼還有利誘呢?&rdo;
此刻,在某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有一個暈暗的地窖,裡面能聽到直衝而下的水聲,聽起來大約是個小型瀑布。流水直落而下,中間撞上金屬鏈子,鏈子大概很粗,並且不止一條,因為水衝過時發出了金屬相互撞擊的那種尖銳沉重的聲響。
這是一座地下水牢。
水牢地面全是水,無可立足之地,瀑布下面拴著一人,那人四肢被碗口粗的鐵鏈拴著,拉成個大字。
細看之下,連脖子上都拴了鐵鏈。
這是典型的五馬/分/屍的拴法,若那五根粗鐵鏈子的另一端是活釦,只要五鏈齊拉,中間的人就會被撕裂成五塊……
是犯了多大的罪才要受此刑拘?而被拘之人修為得有多高,才要動用如此粗的鐵鏈、建如此嚴密至極的水牢來囚禁。
涼州秦家地處西部,西部乾旱少水,故秦家的仙術中沒有水系術法,水系術法一直是秦家弱處。
此水牢遍佈水系符咒,專門打製五根粗鏈,皆是為鎖雁門尊秦燁。
被鎖之人,正是秦燁。
他無力地被吊在半空,披頭散髮,身上毫無靈力運轉的跡象。
很久他才會稍稍動動,隨著他的運作,那粗鏈便閃起金光,噗嗤地燒著鐵連結觸皮肉之處,火光跳閃,空中立刻騰起一股內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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