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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澈低沉地道:&ldo;披香使婁朗,怎會肯嫁人。&rdo;
春信君:&ldo;按杭家家史所載,空山君被強娶一事杭家舉家震痛,看起來空山君是不願嫁的,加上杭家一時顏面盡失,當時杭家上下恨極了婁朗。當年婁朗從杭家強娶一位仙君,五十年後何無晴嫁一位弟子進杭家,名面上算,算是兩清。何無晴算得倒是清楚。&rdo;
杭澈微微抬眸,目光冥悟,似乎也計算清楚了什麼。
春信君頓了頓,目光緩緩放遠,接著道:&ldo;兩代前的恩怨,誰又說得清呢。當年空山君被強娶一事,眾家知道的部分是婁朗放話修真界,要娶最美之人,一月之內若無人肯嫁,他婁朗便要一家搶一個。而杭家,那時收到婁朗送來一套男式喜服,很明顯婁朗要娶的人是杭昕。當時並無男子嫁人先例,更遑論當時連墓島已是人人側目之地,杭家若嫁杭昕,無異於奇恥大辱。以杭家的家風和杭昕的性子,斷不會委曲求全,當時臨淵尊已準備與婁朗一戰,可最後杭昕竟然穿上那套喜服,當著全修真界的面進了連墓島。&rdo;
春信君停了停,長嘆了一口氣:&ldo;空山君入島後杳無音訊,臨淵尊幾次島外求見皆不得登島。後來四家圍困連墓島,杭家不僅參與其中,更是力主攻島。杭澈,你是擔心,我不允你與婁……笑天在一起?&rdo;
杭澈垂眸。
春信君:&ldo;婁朗當年為難杭家,說到底,只是想娶空山君。只要空山君不怨婁朗,我們又何必再去扯那些恩怨。你更怕的是一旦笑天真是婁朗,眾怒難犯,他難以立身?&rdo;
杭澈面色一凜,擲地有聲道:&ldo;賀嫣不是當年的婁朗,他身邊的也不再是從前的人,他不會走到那一步。&rdo;
杭澈說完深深地拜了下去,接著道:&ldo;連墓島之行,我與賀嫣必將前去,前路難測,曾叔祖父養育之恩難報,若我也與當年的空山君一般入島無回,杭家又只剩曾叔祖父一人扶持,杭澈於心難安。&rdo;
春信君大叫一聲,原地蹦得老高:&ldo;好你個杭澈!你今天此來,兜兜轉轉說了一通,最後竟是為此事求我,杭澈,我可告訴你,老頭我養你父親和你兩代已經吃夠了苦,再不想養第三代!你父親放了我一回鴿子,我已經恨死了,不記前嫌替他養兒子,你休想再放我一回!我杭攸逍遙浪子一世,最後形象掃地,落得帶孩子的下場苦不堪言!求我也沒用!你必須給我毫髮無傷的回來!&rdo;
杭澈信信地道:&ldo;可曾叔祖父,您已經受完我三拜了。&rdo;
春信君跳腳蹦出老遠:&ldo;杭澈,我才不管那些!你再拜一百次也不管用,老頭我再也不帶孩子了!&rdo;
賀嫣醒來時,杭澈果然在床前等著。
縱/欲過度要不得,他這種修為竟然一覺睡到過午,他一骨碌就要起身,杭澈卻煞有介事地來扶,還摟著餵著賀嫣喝了一杯水。
賀嫣差點笑嗆了,道:&ldo;怎就到了這種地步?那麼點事,犯不著你如此伺候我。&rdo;
杭澈攏了攏賀嫣的衣襟,手指在他露出的那一小塊肌膚上點了點,賀嫣順著杭澈的手指看了一眼。
斑駁的紅痕,且不乏多處淤青……看起來自己確實被蹂/躪的挺慘。他好笑著要去扒杭澈的衣襟,想看看自己的傑作,杭澈一本正經地偏開不讓。
賀嫣精神抖擻地大笑起身,順勢還勾了一把自家夫君的下巴。果然見杭澈雙眸倏地一下變暗。
他見好就收,果斷學乖。
這邊他才攏了衣襟,伸手就有人給他套了外袍,才繫好袍帶,抬手便有人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