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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則柔咬著嘴唇說:「你想讓我去看他?合適就嫁?」
安止啊了一聲,拿不準她的態度。
「人家少年英才,願意娶我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安止強撐笑臉點點頭,「怎麼嫁你不用管,我有法子。」
他有法子。
將她嫁給別人。
樂則柔長長地透了一口氣,走到臨湖的窗邊,望著水面並蒂蓮花與成對的鴛鴦。
「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找人家?」
「總一個人終究不好,你也十七了,該打算這些了。」
裝瘋賣傻。
沒意思透了。
樂則柔笑笑,半晌,她轉頭對安止輕聲說:「我之前送你那個荷包,你帶著呢嗎?」
「怎麼了?」
「沒事兒,你拿出來一下。」
安止不願意拿出來,他直覺有問題。可樂則柔語調和聲音一如往常,「你拿出來,我看看。」
安止遲疑著從袖袋中拿出來,在樂則柔溫和的目光下交給她。
從來沒用過,乾乾淨淨的,輕飄飄的,被保管得很好。
樂則柔看了一眼荷包,又看看安止,開啟來抖落抖落,確定裡面什麼都沒有。
她緩聲說:「你之前說,要陪我的。我還跟伯父伯母許諾以後照顧你。要是嫁人,這些可就都沒法子了。」聽不出一絲不悅。
安止很短促地笑了一下,勉強道:「我們日後也是兄妹親人,也能彼此照顧。你不用怕,成親,是多了一個人照顧你陪伴你,對你好的人更多了。你的生意也都可以慢慢轉走,不用急。
何況你總該有個孩子的,過繼子嗣終究沒有自己生來的好。」
他說完這些話並沒有得到樂則柔的回應,她像是什麼都沒聽見,慢慢往荷包裡裝了一塊兒定勝糕,一塊兒豆沙酥,和一塊兒窩絲糖。
素麵綢緞,中規中矩,毫不起眼的一個小袋子,放在鋪子裡估計只有檻外人才買,但安止不願意用它裝東西,可是她在放點心。
還能再被她裝幾次荷包呢?最後一次了。
今天的話一出口,以樂則柔的驕傲,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以後。
安止囁嚅著嘴唇沒吱聲。
她問:「要是對方欺負我怎麼辦?到時候我孤立無援,哭都沒地方哭。」
安止視線從她的手上挪開,強打精神說:「你儘管放心,雖然換了身份,但我平時也會看顧,他不敢欺負你。」
樂則柔點點頭。
哈,果然是年紀輕輕就混出名堂的大太監,想的就是周全。
人品樣貌無可挑剔的探花郎,各方面幾乎完美,不是輕輕鬆鬆能扒拉出來的。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盤算這件事?初遇?還是祭拜之後?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樂則柔什麼都不再說了,垂眸將荷包系口,綢緞有些滑,她手裡不穩,幾次才繫上。
她慢慢走到窗前。
此時夕陽欲晚,紅蓮半闔,樂則柔整個人沐浴在深金粉的晚霞間,像是蓮葉與粼粼水光塑出的玉雕。
兩人沉默許久,安止盯著她的背影,指尖無意識蜷縮。
樂則柔肩膀慢慢放鬆,回頭對安止溫和一笑。
然後狠狠將荷包拋進了湖中。
「好了,乾淨了。「
她轉身拍拍手上的點心渣子,淡淡地說。
安止沒料到她會這樣做,下意識起身就去追那個荷包,可荷包裝了糕點和糖塊兒,她又扔的用力,已經沉了底。
他臉色瞬間鐵青。
「我的東西,我想扔就扔,用不著你假好心。」樂則柔挑眉嗤笑:「我是喜歡你沒錯,但你不能這樣作踐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