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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當,方才退了出去。很快又進來一個老婦人,用一根銀針,沾了藥粉,在我胳臂上輕輕紮了一針,一滴血湧出來,很快被藥粉凝住,留下一個鮮豔欲滴的紅痣。
難道是守宮砂,我額上登時泌出一層冷汗。
這時女人那張笑臉探了進來道:“女兒大喜,外面來了一位京城的富家公子,等我帶了你出去,你要好生表現才是。討了公子的歡心,納了你為妾,便可盡享榮華富貴了。”言外意,孟麗君畢竟是良家女子,逼良為娼,按律法要處流放。將她賣到京城富室,就不必擔心將來東窗事發了。
我別過臉不理她,女人手一招,上來兩個丫環,不管我願不願意。扶我起來,一人一邊挾持我出了門。來到大廳,只見滿眼花紅柳綠,鶯歌燕語。脂粉香撲鼻而來,我厭惡地皺皺眉,身不由己,被扶到一個人的面前。
我低著頭不肯抬起來。這人輕笑一聲,用摺扇托起我的下巴,我無奈抬頭,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相貌英俊,衣飾華貴的男人正含笑望著我。他看到我的臉,不由咦了一聲,眼中閃出驚詫之色。女人忙湊過來道:“此女名喚蘇巧巧,公子以為如何?”
“好,果然是絕色。”男人笑道。一雙眼移到我的胸前,射出灼人的光芒。我很想用手遮擋,奈何全身無力,只微微動了動手指。男人見狀,也有些奇怪。便返頭詢問地看著她。女人忙陪笑說:“這丫頭是個烈性子,我恐她傷了客人,所以……。”
男人早伸出一隻手道:“解藥。”女人為難地看看我,無奈掏出一個綠瓶,從裡面傾出一顆白色的藥丸。男人接過來,一手捏著我的下巴,把那顆藥丸塞進去。又端過一杯茶餵我喝了。便喚人搬來一把椅子扶我坐在身邊,方才揮手叫女人退下。
我神情複雜地看著他,他見狀把嘴貼在我耳邊道:“姑娘藥力還未過去,不如平心靜氣,看看歌舞如何。”一邊把一隻大手伸過來,緊緊握著我的手,再不鬆開。
眼前幾個歌妓正在且歌且舞,輕盈的舞姿,動人的姿態,讓人心醉神迷。一位俏麗的歌女舒喉唱道: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綠欄朱閣今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男人貼著我的臉頰輕聲笑道,“巧巧姑娘覺得此曲如何。”他嘴中的熱氣撲到我臉上。我微微側身,避開他的嘴。淡淡道:
“此曲哀傷頹廢,隱喻亡國之意,小女子不愛聽。”
男人聽了,面露驚詫之色,忍不住又伸出手握住我的手,嘴貼在我耳上道:“你是何人?”
我冷冷道:“無可奉告。”
男人一怔,旋即大笑起來,笑了好一陣,停下來,輕聲道:“即然巧巧姑娘不喜歡這曲子,不如換一曲,就由姑娘上場如何?”
唱歌?我眉頭一皺,看這場上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男人們個個醉死夢鄉,溫柔堆裡徜徉,我卻偏要唱一首無關風月的歌。
舞臺上的歌妓都退了下去,眾人的目光落在麗君身上,緩緩站起身,走到那臺上,那裡燈光閃爍,轉過身,示意樂師停了,因為這歌,卻沒有人聽過,也沒有人懂。眼望著那目光銳利的男人,輕開口,漫聲唱道:
“這三尺黃土夠不夠埋他一世罵名,生死約定,真愛難尋,是多情是無情,拿命來證明。人會變,情難盡。謊言很公平。這三尺黃土,能不能葬他霸業雄心,物換星移,這青史誰來留名。不要恨,生不逢時,天要滅他輪迴早已註定。”
男人的臉色忽然變了,總是溫煦的笑容也變得有些生硬,他,為什麼生氣?難道這歌,卻是不能唱得麼?來不及想原因,藥力已快散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我一閃身,使出剛學的無影步,飛快向門外逸去。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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