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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周少銘終於趕上兩步,扳過阿珂的肩膀。他的個子那樣高,這樣面對面站著,阿珂的影子便被他吞沒了。
阿珂狠狠地推了推,知道推不開,便眯著眼睛笑:“說什麼啊?說我偷了太皇太后的古玉金釵,把步阿嫵打了一巴掌?還是把你們家的傭人踢翻了,踹了你貼身丫鬟肚子裡的香火?或者……又欺騙了你的感情?”
周少銘眉頭越擰越緊,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阿珂說這樣冷情絕義的言辭了,然而每一次聽到,心裡頭還是糾結還是痛:“該死的女人,要如何你才肯當面承認喜歡我?”
魁偉的身型俯下來,長臂饒過少女纖柔的腰身,將阿珂緊緊箍在自己懷裡。然而瞅著阿珂紅腫的臉頰,又不忍心責怪她,只是將修長手指撫上阿珂乾涸的嘴角:“痛不痛?那秦老四我已經派人送去衙門了……我向她道歉,只是為要顧及場面,你莫要誤會。”
“誤會又怎樣,將來你不是還要娶她當大老婆?”阿珂撇撇嘴,隔著武將黑色鑲銀邊兒的蒼鷹官服,在那跳動的胸膛上砸了一拳頭……該死,明明打的是他,怎麼痛的是自己?
那句喜歡他的話原就是阿珂故意說給周少銘聽的,方才眾人粗魯圍攻她時,她便下定了惡念——從現在開始,當真欺騙他!反正都說她騙,不騙白不騙……騙了也是白騙,就當還了小不歸一場痴戀好了,又不會真的愛上他。
周少銘本來心中糾痛,聽了這話緊蹙的眉頭卻忍不住鬆開……該死,女人吃醋起來便是這個樣子嚒?
他覺得自己真是被阿珂折磨瘋了,一忽而說句話將他噎死,一忽而一個白眼卻將他幸福到天堂。
該死的,便是當真騙他他也認了!
他想做著嚴肅,好剎一剎她的刁蠻,唬一唬她撒嬌,卻又怕將她好容易逼出的一絲兒醋意趕跑,那清雋容顏默了默,只是冷冰冰道:“只你一個……今生今世都沒有你逃離的份!”
阿珂尚不及聽清楚,腳下一空,整個兒便已經被他騰空抱起。瞅著年輕武將鳳眸裡使勁兒捺藏的喜悅,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頭莫名一絞……喂,你不要太好騙吶!有必要一句話就高興成這個樣子嚒?
……
霖楓苑收拾得好生清簡乾淨,院子裡置著練武的行當,書房呢,卻滿是筆墨淡香,原來他雖棄文從了武,卻還是放不下少年時的喜好……終究藏著一顆書生柔軟的心腸。
阿珂在屏風後悉悉索索收拾著裝束,心裡頭急著回家,卻又怕臉上的紅痕讓柳眉看到。那個妖精般的女人,平日裡雖喜歡“虐待”她,然而若知道自己在外頭受了欺負,怕不是又要殺將將鬧上門來一場。左右都是自己的舊仇,卻不要讓他們亦參合進來了。
盆中嫋嫋霧氣升騰,熱水被她撥得叮咚聲響,那屏風上便印出來一抹少女婀娜莞爾的嬌影。這樣的場面,就好似一對新過日子的小夫妻,看得周少銘心裡頭軟軟的,盡是暖意。
一張抽屜開啟來,裡頭疊著滿滿的宣紙,上頭字跡凌亂又稚嫩;角落是一個繡著虎紋的小錦囊,清洗得很乾淨,卻很有些年頭了。將那鬆緊細帶拉開,裡面藏著一截剔透的胭脂白玉,陽光從窗隙小心射進,將那玉身上的紅芯閃爍得如同一滴殷紅鮮血——這些便是小不歸留下來的遺物了。
周少銘取過盒子,將它們鎖了起來。他不能太自私,是時候收起從前了。
阿珂才從屏風後走出,臉上還敷著棉布呢,看到周少銘將抽屜小心合起來,又上了鎖,便眯著眼睛問:“周少銘,你藏什麼吶?”
“一點兒筆墨罷了。你的腫還未褪,怎麼不繼續敷著?”周少銘站起來,掀開棉布看了看阿珂臉頰上的紅痕:“對不起,我這樣的家庭……讓你為難了。”
精緻薄唇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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