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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潯微微一禮道:「公主殿下,方才我進來時便見這丫鬟行為鬼祟,正要偷偷出府,問她話也是支支吾吾,便自作主張拿了她。原本預備著宴會散了再交與公主處置,現在看來怕是誤打誤撞了。」
蕭灼和綠妍看了看丫鬟,的確就是撞到她們的那一個。再看看梁婉發白的臉色,頓時心裡有了底。
看來這丫鬟的確是梁婉授意的沒錯了。
長公主瞧了瞧那丫鬟,給身邊的貼身侍女紫月使了個眼色,「你去看看。」
「是。」
紫月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到那丫鬟的面前,蹲下身掀起那丫鬟的袖子,果然在手腕上看到了兩條新鮮的刮痕,深的地方還微微滲著血絲。
「稟公主,的確有傷口。」
話落,底下又是一聲輕微的抽氣聲。
長公主神色一凜,沉聲道:「你是哪裡當差的丫頭?可是你偷了本公主的東西意欲嫁禍與蕭小姐?是否有人指使?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說清楚,本公主還可饒你一命。」
這丫鬟哪裡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只一個勁兒的抖著身子喊著饒命。
這時,正好有離那丫鬟近的一位小姐看清了那丫鬟的相貌,疑惑道:「這個丫頭,怎麼倒像是梁小姐府上的五兒?」
梁婉此時臉上的血色已經褪盡了,再不像方才那樣氣焰囂張,生怕有人注意到她。見這位小姐竟然認出了些丫鬟,身子猛地一顫。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是我的丫鬟,我從未見過她!」
這話一出,五兒的哭求聲霎時停了,抬著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梁婉。
「小姐,明明是你讓奴婢想法子將那玉墜放到蕭小姐或者她丫鬟的身上,再立刻回府的。您還說事成之後便會放奴婢自由,您怎麼能說不認識奴婢呢?」
梁婉徹底慌了,「你胡說,我警告你,莫要再血口噴人,推脫罪名,否則……」
長公主狠狠一拍桌子,殿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長公主淡淡道:「是不是梁府的丫鬟,將人帶過去一問便知,阿婉,你敢嗎?」
梁婉嘴唇顫了顫,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我……我……」
長公主聲音陡然提高:「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還不肯說實話麼?」
事到如今,梁婉終於支撐不住,低頭哭了起來。
「公主殿下,阿婉也是一時糊塗……」
「你可知這時何等的罪名?」長公主忍不住站起了身,看著梁婉的眼神憤怒又失望,「你何時變得如此狠毒,這樣陷害他人?」
梁婉指著蕭灼,哭道:「還不是因為這個蕭灼,屢屢讓我出醜,如今連與我一同長大的公主殿下您都站在她那一邊來訓我,阿婉不過是想讓您遠離她而已。」
「所以你就想了這個法子誣陷他人?你……」長公主簡直不知道該罵她什麼才解氣。
梁婉邊哭邊膝行著往前爬了幾步,看著長公主求道:「公主殿下,阿婉知錯了,真的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看在阿婉與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饒過阿婉這一回吧,阿婉保證絕不會再有下一次,求公主殿下開恩……」
長公主看著梁婉邊磕頭邊求的模樣,偏過頭以手撫額,深深嘆了口氣,許久沒有說話。
底下的人見狀,心裡多少也犯起了嘀咕。在座的這麼多人中,沒有幾個是真的與梁婉交好的,多是平日裡被梁婉明裡暗裡諷刺過的,自然都盼著梁婉能得了懲罰。可是大家心裡也都知道,看長公主這猶豫的模樣,就算不看在與梁婉的交情的份上,也會看在梁夫人泱國公主的身份上,八成是輕罰了。
想到此,眾人又不由得同情起了還跪在那裡的蕭灼。
正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忽地從門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