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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繩子,她慌忙扯下那段繩子,眼睜睜的看著那十來米的韁繩熔進了岩漿 ,唯一的立錐之地下面的岩石似乎也在溶了,莫青還沒來得及驚惶,腰上突然多了一隻手,人整個的被摟了過去,從沒被人這麼摟過,莫青下意識的掙。
“別亂動,不是說喜歡我麼?還怕我抱著?”背後傳來寧澤低沉的冷嘲,以及耳邊他溫熱的氣息,莫青臉紅透了,從來沒人這麼抱過她,更不用說他緊擁著自己,那溫熱而硬實的胸脯緊貼著她後背。
莫青掙動間已經瞥見他腳下能立足的地方也只有這麼一塊,她不敢再掙,在這一片汪洋似的岩漿流中,只有那麼四五塊還未曾熔化的黑石,寧澤和自己如今所立的這一塊還算是這僅餘的幾塊未溶解的黑石中最大的一塊。
寧澤瞥過她紅了的耳垂尖,在她耳邊說道:“既然你喜歡我,便不要後悔與我陪葬。”
“我們不會死”莫青想都不想說道。
“是麼?”寧澤看著腳下那方能容下雙腳的地方越來越窄,一存一存的融掉,熔得越來越快。
“這……這只是夢!”莫青其實也不那麼確定。
“夢嗎?那這個夢可真是……”暖和,不管自己抱著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但她說過喜歡不是?
從來沒有人對他好過,更遑論喜歡,進宮前,那些人把他當比猴子,不,連猴子都不如的畜生。不,是把他當成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他為何會選擇宦官這條路?
在他不再敢在人前洩露他那團火焰,不再敢用那團火焰,即便這樣。被那些人逮住了,踐踏他,踩在泥地裡,踩斷腿,無數次的鞭痕交加。即便那些人看他的可憐相為樂,看他的痛苦為樂,他什麼都不能做,就連一個憤恨的眼神也不能露出,因為那會讓他們再次揪著他的頭髮,踩著他的傷腿,用鞭子抽得他站都站不起來。
他腿傷太重爬不多遠,只得躲在人家茅廁後的空洞旁,重傷又是高燒不退,他不記得自己睡睡醒醒了多久。只知道一直疼,一直冷。
醒著疼,昏著疼,睡著也疼。高熱讓他渾身發冷,讓他時常夢到火堆,偶爾也會夢到……夢到不知是誰的懷抱,就這樣死了也好,他曾見過被人抱在懷裡的孩子,他們一定很暖和,也許比火堆還暖和。就這樣死了也好,死在夢裡,在不知是誰的懷抱裡……
可惜,在昏昏醒醒中。明明不知道多少次沉進了深不見底的黑暗,他還是熬了過去,既然死不成,那麼即便丟掉男人們最重要的東西,也要好好的,不再被欺辱。不再被玩弄的活著。
“啊——”莫青嚇得轉身反抱住寧澤,兩人腳下的岩石又融掉了大半,只剩下腳尖可踩的地方,莫青那木棒也早就摔落在岩漿裡熔了。
火紅漿液不斷的吞吐著,向上盪漾著,甩出的熱沫輕易的把寧澤的衣角燒出冒著黑煙的洞。
巖錐熔解的速度越來越快,腳下已經完全軟的那一剎那,莫青猛地被寧澤抱起,很快把莫青舉到他頭上,莫青已經看到那火紅的熔漿已經蔓延上他的腳,他的腿,
“不要——”莫青的淚水泉湧而出,撕心裂肺的大喊。
不知怎生回事,莫青的喊聲落下的下一刻,那些岩漿潮水般退去,地面一片乾爽的黑石,寧澤軟落在地,落下的前一刻,昏迷前還緊緊的抓著她。
莫青趕緊掙開,撲滅寧澤燃燒的下裳,灼傷得很厲害,下裳幾乎完全碳化,腿上不少處還有肉的焦香,如果不是他舉著自己,自己肯定也會傷成這樣!他上半身的衣服也燒了不少,莫青揭開他的衣服,前胸、後背,肩上、手膀……滿滿的傷痕,那是舊傷,鞭痕很明顯,莫青的眼眶裡淚水又湧出來,這得多疼,他不是宦官裡最大的頭嗎,誰這麼殘忍的鞭打他?
莫青趕忙從腰間的藥箱裡最底下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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