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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沒有不捨,也不需要說什麼冠冕堂皇的離別寄語,一時沉默。
周軼轉回頭繼續盯著那一輪圓日,它的光暈越來越強烈,肉眼看它已經開始有些刺眼了。
她站起身抖了抖裙擺,白色的長裙被染成了橘色。
「丁璡,我有話跟你說。」周軼語氣平靜。
丁璡等著。
周軼吸了口清晨帶霧氣的空氣:「我想讓你幫我找個人。」
丁璡略感意外:「誰?」
周軼扭頭看他,過了會兒才下定決心般啟唇:「他的名字叫陸諫。」
一瞬間,丁璡耳朵「嗡」的一響,像是雷鳴之聲響在耳側讓他暫時失聰了。
他的腦海里飛快地閃過了一些零碎的片段,他看著周軼白皙乾淨的臉龐,忽的就找到了他會覺得她看著眼熟的原因,因為在很久以前他就見過她。
那是還在軍校的時候,丁璡和陸諫剛認識那會兒其實很不對盤,究其原因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什麼齟齬或是性格不合,相反他們太像了,兩人都是十八九歲的熱血少年,都懷著滿腔鬥志,都爭強好勝不肯退讓。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丁璡和陸諫就是如此,射擊、格鬥、戰術、耐力……方方面面他們都不願向對方認輸,每次訓練都發狠地較量著,大有一種「你死我活」的決絕。
他們的關係出現轉圜之機是因為一次意外。
軍校平常管理異常嚴格,完全是個露天的大鐵籠,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一個月偶爾給個半天的時間允許他們出去放放風。
那次因為贏了一場全國性的戰略演練大賽,教官大悅,破天荒地帶他們出去搓了一頓大餐,其實也就是去夜市裡吃了一頓燒烤,他們一群人可高興壞了。
烤串倒不是什麼稀罕物,主要是那夜市在美院邊上,往來美女眾多,秀色可餐。
都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平時都沒機會出門,軍校裡又以男性居多,教官也是過來人,嘴上說獎勵是一頓燒烤,可真正的獎品卻不在於此。
事情的起因是邊上的一群學生突然十分驚恐地說美院門口有人持刀砍了數個學生,又劫了一輛車跑了。
聽到這個訊息,丁璡和陸諫幾乎是同時就站起來的。
丁璡當機立斷地「借」了邊上一輛摩的師傅的機車,剛啟動引擎身後就坐上了一人,他知道除了陸諫也沒別人了,時間緊急,在這一刻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丁璡很快就抄小道追上了行兇人駕駛的那輛車,巧借車技把他逼停在了路旁,那人拿著一把砍刀下了車後來勢洶洶地撲向丁璡和陸諫,過了幾招之後他們發現他還不是一般人的身手。
那時他們才進軍校不到半年,即使是校內同期生裡的佼佼者,赤手空拳對付著一個持刀又有點本事的兇犯對他們來說到底還是有些兇險。
面對兇犯的砍刀,一開始他們倆只有躲的份。
「腿!」
「下盤!」
丁璡和陸諫幾乎同時開口,隨後相視一眼,這一眼是認同、是讚賞、是惺惺相惜。
陸諫一邊躲著刀一邊問:「你要左腿還是右腿?」
丁璡身子一閃:「讓你先選。」
就是在這檔口,他們還分出心來較勁,最後的解決方案是他們隔空玩了一把石頭剪刀布,贏的人對付兇犯的右腿。
他們一左一右夾擊著,兇犯沒能兼顧,防了右邊失了左邊,躲過了左邊的攻擊,右邊就露出了破綻。兇犯被激怒,到了後面他的攻擊幾乎是不得章法瞎砍的,被丁璡和陸諫一晃還差點砍到自己。
這時的兇犯在丁璡和陸諫眼裡是漏洞百出的,很快他們就聯手將他制服了。
丁璡和陸諫從沒一起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