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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的時候,還記得要洗掉身上的血汙,因為血汙會傷害他。
徐琮璋抱著宋卿到十五層,把他放下來,然後下去十四層,接著一聲巨響,不過一會他就回來了,而通往十四層的通道被毀。
宋卿蜷縮著鮫尾,扶牆站起來,看著徐琮璋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像脾氣暴躁的兇獸,焦躁不安,身上的銀飾叮鈴鐺鈴地敲擊碰撞。
隨後,徐琮璋站定,側身看過來,猩紅的眼瞳定在宋卿的身上,一縷長發垂在胸前,還勾住了銀飾,多了一分凌亂。
徐琮璋又到十四層和十六層去,背著半人高的巨大石塊回來堆砌十五層,像動物砌巢穴的本能,將十五層堆砌得嚴嚴實實,將原本寬闊的場地堆成較為狹窄、逼仄和不透光的封閉密室。
宋卿看他來來回回,建築巢穴似的搬動石塊,後知後覺發現徐琮璋是想要把他給……藏起來!
不是吧?
怎麼可能像藏東西似的把他藏起來?
宋卿甩著鮫尾朝唯一還沒有被砌起來的洞口走去,靜悄悄的,不引人注意,但是剛接觸到光就感覺到黑暗裡投注來的目光。
下意識看過去,黑暗裡兩盞猩紅色的燈,如深海怪物。
叮鈴。
一陣風襲來,宋卿整個人被抱起來撲倒在地面,背後重重地壓著一具滾燙的身體,那具軀體滾燙,然而正常狀態下的徐少年其實體溫偏低。
溫熱的氣息浮在後腦勺上,慢慢嗅聞,從上到下,來到耳朵後面、沿著脖子噴吐,過於靠近且危險的氣息,令宋卿頭皮發麻,肩膀不受控制的瑟縮。
徐琮璋的喘息變深,而他趨近於成年人的體魄帶來恐怖的壓迫,宋卿感到害怕。
他想起在十四層時的不受控制,連靈魂都被入侵到深處,失去自我的感覺,實在太過可怕。
宋卿極力鎮定,然而說出口的音量很小,還帶著顫音。他說:「徐琮璋,你冷靜點,我、我是宋卿。你剛才,在找我?」
「我一直都在,你不用找。」
「我不會跑。」
身上的熱源離開,宋卿鬆了口氣,以為自己的勸說被聽進去。
然而半晌後,他聽到咔噠的碰撞聲,眼角餘光唯一的亮光也被堵住了,巢穴裡黑漆漆、靜悄悄,一絲風也沒有。
宋卿回頭,正見到唯一可以出入巢穴的洞口被堵住了。
叮鈴。
黑暗中,徐琮璋轉身,猩紅色的眼睛是區別於黑暗的顏色。
他向前走來,緩慢而無聲,如果不是逐漸靠近的鈴聲,可能察覺不到他在動。
不妙,哪裡都感覺非常不妙。
宋卿吞嚥口水,試圖尋找能逃出去的路,然而四周全被石頭堵死了。
徐琮璋真的在建築巢穴,將他和珍寶藏在封閉的密室裡,他當然不認為這就安全了。
但是將心愛的珍寶藏在自己辛苦築起的巢穴裡,等於是在自己的領域裡,這就暫時給了他一點安全感。
徐琮璋靠近宋卿,然後停下來,歪著腦袋好似在思考。
心愛的寶物已經藏起來了,就在視線所及之處,隨時可以觸碰。
那麼接下來要做什麼?
心口像破了個大洞,空蕩蕩,好像拿再多東西填補都不行,可是隻要看見眼前漂亮的生物就感到滿足。
宋卿又被徐琮璋抱住了,對方四肢都纏在他身上,於是他面無表情把自己當成木棍。
徐少年現在像什麼?
像考拉。
宋卿發現徐琮璋僅是單純的抱著自己而沒有其他傷害他的打算後,他就放輕鬆了,還有心情想像徐少年版的大考拉自娛自樂。
黑暗會矇蔽生物的五感,他們對於外界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