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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她沒跟蔣聽月說過,更沒跟蔣措說過。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小提琴?」
甚至,連喜歡都稱不上。
蔣措解了西裝隨手擱在椅背上,坐下來輕輕活動左腕。「你的事,我都知道。」
寧思音眯起眼睛狐疑地瞄他。
蔣措勾唇:「喜歡就學。」
寧思音摸著琴,「現在學不會太晚了嗎。」
「不晚。」蔣措道,「給你請了一位老師,週末來給你上課。」
「那不就是明天麼。」寧思音頓時一緊張,又有點亢奮,「我得先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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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剛過七點,蔣措便被一陣奇怪的伐木聲喚醒。
那聲音時響時停,吱吱呀呀,持續不斷。蔣措的睡眠難以為繼,下床之後開啟門,看到坐在客廳床邊拿著小提琴的那道身影,他終於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寧思音學習興致高昂,下樓時也帶著自己的琴。
只是今天家裡的氣氛異常奇怪,除了有傷在身的蔣措,男士全都不在,就連二奶奶也一整天不見影子。
下午寧思音上完課,仍不見她人,大奶奶倒是頗有閒情逸緻,在客廳嗑著瓜子看一部最近剛開播的古裝劇。
傍晚吃飯時,除了蔣叔信跟四太太,仍不見其他人回來。
雙胞胎問了一句「奶奶呢」,被六太太呵斥:「問什麼問,吃完回房間寫作業去。」
寧思音覺得奇怪,隨口問傭人:「聽月昨天回來了嗎?」
「回來了。」
「又出去了?」
傭人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寧思音愈發奇怪。
「二嫂呢?怎麼一天都不在。」
「你還不知道啊?哦,你們昨天回來得晚,不知道也對。」大奶奶多少有些看熱鬧的意思,「二爺被抓了。」
被抓?
寧思音忽然記起昨晚生日宴開到一半,蔣聽月突然急匆匆跑出去,再沒回來。
原來是二爺出事。
大奶奶樂得看二房笑話,也不顧忌兩個小孩還在,便說起來:「聽說是利豐拍賣行涉嫌走私。你們這二爺啊,心真大,這種犯法的事情也敢做,這次恐怕難保咯。」
六太太臉色很不好看。蔣季凡沒什麼本事,他們家全依仗著公婆呢。
「只是帶走調查,具體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爸肯定不會做那種事,調查清楚就回來了。」
大奶奶不以為然地撇嘴:「說是帶走調查,警察要是沒點證據,敢上門來抓人嘛。」
蔣家可不是能隨便得罪的,都不說冤不冤枉,但凡最後定不了罪,恐怕都沒他們好果子吃。越是有錢有勢的人,警察辦案越是謹慎,沒有把握不敢貿然抓人。
「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也沒必要在這落井下石。」
「我哪裡落井下石啦,我這不是給思音講講發生了什麼嘛。」
大奶奶跟六太太嗆聲起來,寧思音低頭吃飯,不參與。蔣措則從頭至尾沒發表過一個字,慢條斯理吃自己的菜,彷彿與他無幹。
晚上蔣聽月回來,寧思音去看她的時候,她衣服鞋子都沒換,睜著眼睛躺在沙發上,瞪著空氣。
二爺如何,寧思音倒是不關心,但和蔣聽月到底是朋友,她把蔣聽月拖起來吃飯,安慰道:「你別太擔心,走私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蔣家在蘇城的地位一天不倒,這事就還有餘地,你爸肯定很快就沒事了。」
蔣聽月食不知味地吃了幾口飯:「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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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思音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正如她所說,蔣家在蘇城的地位和人脈,蔣坤宇輕易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