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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風曜然在青芸山腳下是怎麼叮囑你的麼?”柳翼之說,“不要自不量力。”
藍靜月抽出手中的劍向柳翼之刺去:“我倒要看看你是個怎麼樣的人。”
柳翼之沒有閃躲,但劍遲遲沒有落下。細長的絲線層層的纏住劍身,輕輕的一拉,劍化作粉末被風吹散。風曜然的聲音飄飄渺渺的傳過來:“靜月,你要我提醒你多少次。”
藍靜月不甘的看著風曜然:“教主,您……”
一根雪絲從她的左肩穿過,疼得她說不出話來。風曜然冷冷的說:“不給你教訓,你永遠不明白。”
這個教訓預示著藍靜月半年都不能用左手了。其實風曜然已經很留情了,若是傷的右手,恐怕藍靜月都無法在藍焱教待下去了。
他微笑的問柳翼之:“這樣你可滿意?”
柳翼之說:“你們藍焱教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隨你說。”風曜然絲毫沒有生氣,轉身對藍靜月說,“走。”
“教主,到底柳翼之有什麼好的?”藍靜月跟在身後忍不住問。
風曜然不假隱瞞的說:“本座就是看上了他。”
藍靜月睜大眼睛:“您說……”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風曜然在黑夜中回過頭,髮絲打到藍靜月的臉上,“那又如何?”
藍靜月埋下頭:“有人傳言,說老教主……”
“他又如何?”風曜然嗤笑道,“那是我自己的事。”
過了好一會,藍靜月才緩和過來:“那您為什麼不乾脆把柳翼之抓回去?”
風曜然拈起一縷髮絲,眼睛裡流露出光彩:“靜月,這些事你不懂。”
第14章 第十四章
雨連續下了十多天,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鳳依坐在樓上喝茶,觀雨。街道如一汪流水,而各種花色的傘就像浮在水面上的花瓣,飄來飄去。忽然想起了雒颺,不知道他在此時會怎樣。鳳依不由又鎖住眉頭。
由於下雨,柳倩之並沒有去龍緣寺上香。最近的時局有些動盪,六王爺一直在北嶺的方向活動。如果天氣再不好,柳倩之就更沒有去上香的可能了。
看著雨幕,鳳依最終開口:“暗月,把我的衣服拿來。”
暗月不解的說:“您是要出去?”
鳳依說:“既然柳倩之不出來,我只有去找她了。”
“柳倩之是柳翼之的姐姐,他自然有辦法見到她。您何苦趟這趟渾水。”暗月勸說道,“先生,我們還是回去吧。”
“我們不能這樣就走。不把鳳離這件事處理清楚,我不會回去。桃花泉沒有颺兒的照顧,我也不放心。這件事必須儘快解決。”鳳依說,“再說,我也不想麻煩柳翼之做任何事。”
暗月依舊不放心的說:“到底還是皇宮,您還是不去的好。”
“你把宮裡的地圖給我。”鳳依自信的說,“暗月,你要相信我。”
鳳依想做的事,暗月沒有立場阻攔,也阻攔不住。她默默的退下,去給鳳依準備衣服。
夜裡,雨竟然停了下來。天空是一片乾淨的深藍色。沒有云彩遮擋的月亮把地面照的明亮明亮的。金碧輝煌的宮殿雖然寂靜,卻在月光下泛著明麗的光輝。
鳳依只一個極度自負的人。她不僅沒有穿緊身的夜行衣,反倒著著一身雪白的紗衣。濃長的黑髮隨意的盤在腦後,用一根乳白的玉簪隨意的固定。這次,她反倒沒有蒙面。
躲過重重的崗位;她來到皇宮的中心位置。皇宮的暗衛多,要躲過他們,並不是簡單的事。四處安靜極了,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成了唯一的節奏。倩影閣就在前面,鳳依的嘴角拉開一抹笑容。但是,越是容易到達就越是要小心。她提醒自己要格外的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