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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裡只有工程師在那裡。他正在供詞記錄頁上塗著什麼。他沒有把供詞還給軍官。

&ldo;我不在時發生什麼事了?&rdo;柯拉問。

&ldo;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在5點走的，而現在是10點鐘，我們沒有收音機，報紙也不給我們看，所有的人都坐在飯廳裡等著吃晚飯，今天會不會有晚飯，我說不準，因為護士們都沒有來。&rdo;

&ldo;沒關係，咱們煮杯茶喝，你告訴我怎樣才能去倉庫。&rdo;

&ldo;這樣不光彩。&rdo;工程師說。說完，馬上又埋頭畫他的撲翼機藍圖去了。

柯拉去找尼涅利婭。幸好尼涅利婭沒有睡覺，正在用自製的撲克牌在玩算命遊戲。

&ldo;你曾答應過要帶我去找米沙&iddot;霍夫曼。&rdo;

&ldo;他是你的野漢子嗎?&rdo;

&ldo;別胡說，人家只是替他擔心而已。&rdo;

&ldo;不值得為他擔心，&rdo;尼涅利婭說，一當他回到我們那裡去後，人們將對他進行研究。&rdo;

&ldo;走吧?&rdo;

&ldo;還下著雨呢。&rdo;

&ldo;雨不會把你淋濕的，國家安全上尉。&rdo;柯拉說。

第六章

實際上，尼涅利婭很快，也很順利地領著柯拉從辦公樓後面穿過了一個沒有上鎖的門。這個門通往地下室的垃圾箱。從這裡上去，有個樓梯通到地上一層。尼涅利婭與柯拉在樓梯上分開了。她可不想去冒險。

這是一條中心走廊，把辦公樓一分為二。走廊裡燈光昏暗，兩側的分走廊黑乎乎的。這倒是幫了柯拉的忙。米沙被關在地下室裡。柯拉馬上猜測到，他被關在哪裡，因為那個地方橫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著一名肌肉發達的護士，他兩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腦袋伏在手上，正在酣睡，並輕輕地打著呼嚕。護士的身後是一個玻璃門。

柯拉把門輕輕地開啟。柯拉在地下室的走廊裡尋找著米沙。四室的前面是一牆玻璃隔離牆。米沙的四室裡點著一盞明亮的燈，燈上沒有燈罩。給人的印象是這裡正在進行裝修。

米沙坐在被壓得有些彎曲的床上。床上有一床灰色的被子，他兩腿交叉，身體搖晃個不停。

柯拉本想進去，到米沙的身邊，但這道門上了鎖。柯拉輕輕地敲了敲玻璃。

米沙聽見了，抬起了頭，他感到吃驚，但馬上高興起來。

米沙想跑到這道隔離牆前，但沒有成功。他兩手捂著肚子，身子向下彎得厲害，直不起腰來。他的面孔疼痛得變了形。

&ldo;你怎麼了，米沙，&rdo;柯拉問，&ldo;中毒了嗎?&rdo;

米沙走到玻璃隔牆上加固有鐵柵格的小圓孔前說：&ldo;沒有，我沒有中毒。他們給我不知道注射了一些什麼髒東西，現在正在觀察我怎樣死去。&rdo;

&ldo;這是為什麼?這不可能!&rdo;

&ldo;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恰恰是可能的。你想想迷官，想想其他一些愚蠢而又殘酷的測試吧。噢，對了，這些測試你還沒有經歷過!&rdo;

&ldo;你認為這是進行實驗?是測試?&rdo;

&ldo;那還能是什麼?&rdo;米沙反問。

米沙忽然嘔吐起來。他趕忙爬到牆角放著的一個小桶前，跪在那裡，背對著柯拉。他把一隻手伸到背後，示意柯拉快走。柯拉身後的護士已經快醒了。柯拉一動不動。

&ldo;我還會再來的，&rdo;柯拉對著圓孔悄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