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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打算給我們買朵小花，那我只好自己買了!&rdo;柯拉大聲感嘆地說。說著，挑了一大束牡丹。她漫不經心，甚至忘了做出一副要付款的樣子。

米沙&iddot;霍夫曼替她付了款。幾個男人感到羞愧，他們都停住腳步，不知該把剩下的鮮花都買下來呢，還是把米沙剛才支付的那幾個錢還給他。

正當這些男人猶豫不決的時候，柯拉又繼續她的遊戲了。

&ldo;薇羅尼卡，&rdo;柯拉說，&ldo;我覺得，應該用這束花幹點事!&rdo;

薇羅尼卡一下子完全明白了柯拉的意思，不由自主地隨聲附和：&ldo;我也這麼認為!&rdo;她說，&ldo;我們應把這束花帶到飛鳥堡上去，獻給弗謝沃洛德。&rdo;

&ldo;就是這樣，獻給弗謝沃洛德。&rdo;柯拉走在最前面，手裡捧著半束花。

緊跟在她身後的是薇羅尼卡，她捧著另一半鮮花。再後面是男人們，他們邊走邊懶洋洋地談論著自己的事情。

&ldo;假如我今天消失了，&rdo;敏感的薇羅尼卡說，&ldo;他們明天就會把我忘掉的。&rdo;

&ldo;不會的，&rdo;柯拉努力安慰她，&ldo;你太漂亮了，他們不會馬上忘掉你的。&rdo;

烈日當空，清晨的淡藍色從天上消失了。當這一夥人沿著小路來到飛鳥堡時，天氣炎熱難耐。堡壘中間那塊古代人用石頭護牆圍起來的空地，已經熱乎乎的了。人們腳下踩起的塵土沸沸揚揚，熱氣撲鼻。

從飛鳥堡向下看去，德夫山崖的影子倒映在遙遠的海上，海水迢迢，風平浪靜。

柯拉沒敢第一個走到斷崖上，這是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常常使從未跳過傘的傘兵，總想在機腹內找一個黑暗的角落，指望人們發現不了並把他忘記。然而，眼角一掃，柯拉一下子就看到了加入到他們這夥人當中的克謝尼婭。在昨天，她是一位那樣可愛、善良的老太太。而今天，她的模樣顯得就像一個手裡拿著絞索的劊子手。而薇羅尼卡可不管柯拉腦海里翻騰著什麼感覺，她大膽地走到斷崖的邊緣，把鮮花放在石頭圍牆上。圍牆的一側是那塊空地，而另一側就是萬丈深淵。

&ldo;親愛的弗謝沃洛德，&rdo;薇羅尼卡遙望著無盡的遠天，鳴咽著說，&ldo;如果你的星能夠聽見我們說話，那麼，我們的感情，我們的聲音，將會傳送到你安息的瓦爾加拉宮，傳送到你那裡。&rdo;

&ldo;多麼博學多聞的姑娘啊!&rdo;米沙&iddot;霍夫曼說，他覺得應該誇讚幾句。

&ldo;別打岔兒，&rdo;薇羅尼卡說，&ldo;什麼好歌都給攪了。&rdo;

&ldo;實際上就是這樣，年輕人……&rdo;克謝尼婭責備地說。

柯拉明白，情報機關的這位女領導人關心的是，讓天真幼稚的柯拉創造出一種與這場實驗相適應的氣氛。

&ldo;噢，飛吧，我們的禮物，獻給你，獻給親愛的飛行員。請你尋找吧，在白雲間，在飛鳥中，尋找那逝去的人兒，擁抱他那顆無形的心……&rdo;薇羅尼卡抓起花束，把碩大的花朵一朵朵揪下來，拋上天空，就像撒麥種一樣。

&ldo;他們一直有人值班嗎?&rdo;不知為什麼，柯拉還是問起這個問題，儘管這個問題在昨天晚上已不知討論過多少次了，&ldo;萬一他們發現不了我呢?&rdo;

&ldo;那裡有人，&rdo;克謝尼婭悄聲回答柯拉的發問，&ldo;我進行過調查，這你是知道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