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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路口一看,隱約可見地上斑斑點點的紅色印記,顯然是前面馬車上掉下的,張老三忙俯身用手指頭抹了一點,到鼻尖一聞,便鄭重地點頭道:“是血跡!”因此,他斷定雷英雄已經遇害,那馬車很可能就是去城外拋屍的。
“走,咱們快跟上去!”張老三一甩手,四人立即遠遠地跟在了馬車後面。
馬車一路朝西門駛出,等到了城門口,守城的兵士覺有血從馬車上滴下,立即如臨大敵一般,紛紛拔了刀劍一齊圍住馬車,叫喝著讓趕馬的二人下來接受檢查。卻不知,其中一人將太尉府的腰牌忽然一亮,那些兵士見了,如何還敢阻攔?——為的兵頭趕忙招手放行,還點頭哈腰屁顛屁顛地陪笑道歉。
馬車出了城,一路向西行了十來裡地,又拐小路朝北邊行了七八里地,來到山下的一片荒地跟前,這才“籲”的一聲停下。
此處是一片亂葬崗,汴梁城中那些早亡夭折的、害疫病死掉的和無名的屍骨都會被扔到這兒,隨便挖個坑埋了,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亂葬崗,外人聞之皆都色變。
眼瞧著天色將黑,趕馬車的兩個小廝不敢耽擱,急急從車上抬下屍往一處樹下的坑道里一扔,又撿了些枯枝爛葉胡亂蓋了蓋,便匆匆跳上馬車,駕車而去。
等馬車去了,張老三和李十四等人立即從遠處的矮樹叢裡鑽了出來,跑來坑道邊撥開樹枝一看,果真是雷剛,雖然已經血跡斑斑、面目全非,但從上下衣物依然可以肯定那是雷剛。另外一具屍則是石季,同樣也是面目全非,不成人樣了。
兩具屍恐怖之狀,叫張老三和李十四等人見了,一個個嚇得不輕,但他們還是壯著膽子將二人屍抬到一處高地,用樹枝和石頭挖了兩個坑,也算是將他們二人好好下葬了……
回程的路上,張老三、李十四、王狗剩和柳二蛋四人一直無語,直到回到酸棗門外張老三所住的小院落,李十四才猛然拍了一掌桌子,大聲罵道:“***高俅!”
王狗剩也道:“對,高俅那個老烏龜真是該死!”
柳二蛋也罵道:“還有高英,那狗東西才是罪魁禍,死一百次都不夠……”
“罵?——罵頂個屁用?”張老三突然出了聲,他自顧從床底下摸了一罈藏了許久的老酒,倒上一碗悶頭吃了。接著,又是一碗。如此吃了兩碗酒,張老三方才把罈子放下,將碗一摔,他便嚷道:“老子恨不得宰了高英那廝!”
“大哥——”王狗剩緩緩靠近了,喚聲道:“依小弟之見,宰了那狗東西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他的神情帶著幾分陰險,又幾乎是狡黠,更帶著幾分洋洋得意的神態。
“那你說說看,要怎麼做?”張老三看了王狗剩一眼,催促道:“你小子別磨磨蹭蹭了,有什麼好主意就快點說,總之一句話,老子不能讓高英那狗賊太消遣了!”
“是啊,有什麼好主意啊?”李十四和柳二蛋也催促著問。
“高英那狗賊綽號叫做‘花花太歲’,在這東京城裡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就這麼直接宰了,實在太便宜他了。“王狗剩眉頭一皺,又神神秘秘地看了眾人一眼,這才小聲說道:“依小弟之見,還不如——還不如讓那廝生不如死……”
張老三忙問:“怎麼個‘生不如死’法?”
李十四也連連催促起來:“你小子鬼靈精的,快說,有什麼好主意了?”
柳二蛋嚷嚷叫道:“是啊,快說啊!”
“來、來、來,就這麼著……”王狗剩輕輕招了招手,如是如是,將他的計謀這般說了。
“好主意……好主意……就這麼辦了……讓那廝變成太監,我看他還敢不敢胡來……”張老三、李十四和柳二蛋三人一聽,不由地大聲叫好起來。
“噓,都小聲些!”張老三第一個止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