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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的味道。
又行了幾步,看這街市上有賣肉賣酒的,有賣蔬菜果品的,也有酒樓飯館,行人如織,生意紅火,魯智深不禁尋思道:“早知這裡有這般好去處,灑家如何搶那廝漢子一桶酒吃,還捱了長老好一頓教訓……”可是,正當他琢磨著要找一處地方好好吃上一頓時,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正是打鐵的聲音。
“哎呀呀,俺險些忘了正事!”猛地在腦門上拍了一把,魯智深尋聲而去。約莫走了十來步,街角轉彎處,一家鐵匠鋪內幾個匠人正熱火朝天地幹著活,光著上身,汗流浹背,旁邊的風箱“呼哧”、“呼哧”響著――但見那門口的招?上寫著“父子鐵器鋪”幾個字樣。
魯智深卻不看那招?,看那鋪內有打鐵的傢伙,還有滿檔檔的兵器農具,便徑直走了進去。自那架子上取下一把朴刀,他伸出食指在刀刃上輕輕颳了刮,又拿手指頭在刀面上敲了幾下,立即傳來聲聲脆響。附耳聽罷,他禁不住叫道:“好刀,真是好刀啊!”
突然間,店家老官湊了過來,笑著說道:“大師,可是要打件兵器?”
“正是,正是!”魯智深點了點頭,還不忘拿起別的兵器瞧了瞧,又問:“不知老官店中可有得好鐵麼?”
這個時候,店家方才看清了魯智深的模樣,濃眉大耳,雙眼透著霸氣,特別是那腮邊的鬍子新剃,爆長了出來,叫人見了好生害怕。然而,開門做生意怎能失了禮數?店家微微一笑,趕忙招呼道:“大師,請坐!”又問:“不知大師要打何種兵器?”
魯智深也不坐,張嘴便道:“灑家要打一條禪杖、一把戒刀,不知店家可有上等好鐵?”
“不瞞大師,小人店中卻有些上等好鐵。”店家老官抱拳施禮道:“只是不知大師要打多重的禪杖?戒刀又要多少分量?――但憑大師吩咐!”
魯智深道:“灑家要打一百斤重的……”
“只怕不妥啊!”店家猛地搖搖頭道。
魯智深急問:“有何不妥?”
“太重了,只怕師父使不動啊!”店家道:“就是那關公關帝爺,一把青龍偃月刀也只有八十一斤,打一百斤重,只怕師父用不了啊!”
魯智深焦躁起來,叫囂道:“灑家雖說比不得關帝爺,但他也只是個人,並不是神仙,若俺與他同世,定要與他較量一番!”
“大師神武,神武……”店家生怕將魯智深惹怒了,趕忙陪笑道:“只是小人打鐵打了近四十年,四五十斤重的兵器也是極少見了,何況一百斤呢!”
魯智深道:“你休得?嗦,灑家比著關帝爺的寶刀,也要打八十一斤!”
“還是重了,重了啊!”店家搖搖頭道:“太重了,既不好看,也不中用。依著小人來看,打一條六十二斤重的水磨禪杖便好,若大師使不動,休要遷怒小人……”
“好吧好吧,就依你所言,打個六十二斤重的!”魯智深不再爭執了,吩咐道:“不過,老官你可得給灑家打好了,要打得不好,俺就一把火燒了你的鋪子!”
店家道:“大師說笑了,小人領著三個兒子在這鎮上開了二十幾年的鋪子,這打鐵的手藝雖說上不得檯面,但也是遠近有名,從來沒人說個‘不’字――大師只管放心便是!”
“如此甚好!”魯智深憨憨地笑了。
店家再次抱拳,又問:“敢問大師,戒刀如何打法,還請示下。”
魯智深道:“就按著平常的分量和尺寸打吧,灑家一併算錢與你――不知這兩件物什要多少銀子?”
“不討價,著實要五兩銀子,一分也不能少……”店家張開手掌,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好,夠爽快,灑家就喜歡這種性子!”魯智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