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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大部分老父親來說,兒子的事那就是天大的,柳無笙也是一樣。因為這些,他就想好好犒勞一下柳棋,想到她一直抱怨藥田不夠大,柳無笙就本打算剜掉自己一大半地盤勻給她的,但柳棋看那一大塊地盤都替他肉疼,於是隻要了一小塊地方。
「夠嗎。」柳無笙拿著圖紙皺著眉道,「你才要這麼點?多拿點,用不著心疼,我用不著那麼大地方,這段時間你挺辛苦的。」
「我的親娘誒,哥哥,我哪有你辛苦。我自己那塊藥田就夠大的了,你還給我塞這麼多,你信不信我能給你把白菜種進去?」
柳無笙:「……你確定夠?」
柳棋點頭:「真夠了真夠了。」
「……」柳無笙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手裡的圖紙,道:「施工前你還有更改的機會,我再給你三天時間思考。」
說完,他把圖紙揣進了自己懷裡,轉頭走遠了。
柳棋目送他走遠,嘴角抽了兩下,心道也就你覺得那塊地方小,竹醉閣原本地方就大,就那麼一小塊地方就足夠用了,你若再多勻點,那就真沒處用的得拿來種菜了。
看來做掌門的也是個少爺。
柳棋想罷,剛打算抬腳回忘憂閣,就又有位柳大爺在她後邊叫了一聲:「棋姑。」
「哎!」
柳棋連忙回過頭去,柳一清正站在她後面。柳棋見是他,眨了眨眼,問道:「少主,怎麼了?」
柳一清眨了眨眼,道:「該拔氣了啊。」
「哦哦!」柳棋一拍腦門,道,「我都給忘了,瞧我這記性!」
柳一清身體裡那幾縷魔氣雖不嚴重,但過了這麼多年,都已經紮了深根,她給他熬了藥,又用法術每天拔氣,這樣慢慢地把紮根的魔氣一點點□□,才不會傷及元神或身軀。
現在已經見了一點成效,雖然還沒有完全□□,但柳一清一來知道了真相,二來確實魔氣也逼出來了一點,顯然已經沒以前那麼叛逆了。
柳棋道:「真是麻煩少主找我一趟了,那走吧,去我那兒!」
柳棋說著走了過去,順勢拍了拍柳一清。柳一清應了一聲,看了會兒柳無笙走的方向,才轉頭跟了上去。
「棋姑,」他問道,「我想問你很久了,他為什麼總戴手套啊?」
柳棋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柳一清說的是柳無笙。
柳一清現在還沒辦法很直接的叫柳無笙一聲爹。
不過話說回來,柳無笙確實手上總戴著副手套,把手掌直到臂肘那一段掩得老老實實,誰也不給看,誰也看不著。
「你這麼一說……」柳棋撓了撓臉,道,「我也不知道誒,好像有一天他突然就戴上了,少主當時不也還在斷笙門麼?」
「我忘了,那時候也看他非常不順眼……你沒問過嗎?」
「我有啊。我怕他是得了什麼病受了什麼傷才戴的,自然問過,但他也不說,就說了句不用我擔心,就走了,但是柳無玄似乎知道。我有段時間很在意,總想一問究竟,後來是柳無玄來告訴我那事我管不了,要我別管的。」
「他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好不管了。」
柳一清:「……」
他走進忘憂閣時,午後的寒陽還掛在天上,等一走出來,就已經日暮西山了。
柳一清看著要落下去的夕陽,眯了眯眼。
很在意。
非常在意。
他好想把他爹的那兩隻長手套給扒下來,看看他手臂上到底有什麼玩意。
難道是當年痛失愛妻爛醉一場之後一時衝動去紋了個丟人紋身,搞不下來了就戴上了手套?
不不不,這有點太蠢了,太掉價了,這種傻子不配當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