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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走到最後，神情急切道：&ldo;殿下、您服個軟就是了，何必……&rdo;

朱晏亭靜默佇立，沒有言語。

曹舒長嘆一口氣，搖搖頭，趨步跟了上去。

……

翌日清晨，烏雲沉沉，重重疊疊堆在建章宮的銅鳳簷廊上，暗的要滴出水來。

仙闕殿的萬重錦繡帷幄之間，齊凌坐起身來，發現身畔側空空蕩蕩，並沒有看見本應該睡在這裡的朱晏亭的身影，愀然色變。

&ldo;皇后呢?&rdo;

曹舒小聲稟道：&ldo;回稟陛下，殿下……殿下她昨夜一夜沒睡、一直在昆明觀。&rdo;

……

聖駕到昆明觀時，天猶未亮透，只一點白在東方。

似乎驟雨將至，風起太液，疾風勁草，天如潑墨。

馴馬的草場上，圍有期門郎，代表天子得旗旄獵獵飛揚，當中唯有一匹馬。

隨女子清脆的叱詫聲，那匹馬在馬場發足狂奔，黝黑髮亮的身軀與雪白馬蹄交織，馬上的人身披玄色胡服，蹬馬靴，頭髮高高束起，駕著馬風馳電掣。

皇帝登上高臺。

她的馬還在草場裡奔騰，打轉，絲毫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

鸞刀雙目發紅，跪在皇帝面前，哀切道：&ldo;我等攔不住殿下，殿下已經跑了半夜的馬，恐怕要吃不消了，求陛下，求陛下……&rdo;

齊凌當即傳喚期門郎騎尉，目凝草場上孤絕身影良久，下令：&ldo;上六個騎射好手，阻攔皇后的馬。&rdo;

一聲令下，長鞭振風，六個期門郎策馬而上。

只見六人鐵甲赤纓，駕無一絲雜色的矯健白馬，如六道雪白閃電，驀然劈至一處，爭相攔截朱晏亭。

然而，已奔襲半夜的朱晏亭卻沒有露出絲毫疲色，鳳眸微眯，眼角覷過追來的白馬，驟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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