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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並不如白嘉言想像的那樣,司洲並沒有穿慣常的西裝套,而是衛衣加休閒褲的常服。他幾乎沒見過司洲這樣的打扮,於是沒忍住多看兩眼。
「怎麼了?一直看著我。」
「沒什麼,」白嘉言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目光不太禮貌,「你這麼穿挺好看的。」
「好看可以多看幾眼。」
「還……還是先吃東西吧。」白嘉言連忙將肥牛卷下進鍋裡。
司洲顯然不太習慣吃火鍋這件事,就連往鍋裡下菜的動作也格外笨拙,也不懂鍋裡的菜熟不熟能不能吃,時常是愣在原地等白嘉言給他碗裡加菜。
白嘉言沒忍住輕笑,他居然對這樣的司洲感到可愛。
「週日是有什麼事忙嗎?」白嘉言隨口問。
說到週日,司洲的臉色顯然不太好:「嗯,談生意。」
身居高位固然有很多工作要忙,白嘉言沒有再多問,只是默默往鍋裡撈熟菜。
司洲似乎就沒什麼不愛吃的,白嘉言裝給他的菜幾乎都被吃得一乾二淨。他原本還擔心司洲會不喜歡吃火鍋,現在看來這份擔憂是多餘的。
……
白嘉言練琴的時間從下午持續到晚上,中途會有合理的休息時間。他剛結束今晚最後一首練習曲,手機就驀然收到司洲的來電。
他下意識接通:「餵?」
「你能不能……來接我?」司洲的聲音聽上去不太清醒,「我來接過你一次,你也來接我一次好不好?」
「司總?」這麼說話太不像本人了。
「你是不是不想答應我?我喝了好多酒,頭好暈,肚子好脹,好想你來看我。」司洲顯得有些可憐兮兮,「助理放假了,沒人理我,我沒人要了。」
「我……我理你,我現在過來,你發地址給我。」白嘉言實在硬不下心腸,也沒有理由硬下心腸,很快就趕到司洲所在那家酒店,在門口附近的臺階上發現了對方。
白嘉言自己開車過來,他連忙下車,將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司洲身上。
對方臉色酡紅得不正常,白嘉言想對方興許是喝醉了。他問司洲家住在哪裡,卻半天都沒能撬開嘴。
白嘉言拿這個醉漢沒辦法,只好將人扶上車,最後帶進自己家裡。
司洲被他放在沙發上,白嘉言正打算去廚房泡一杯醒酒茶,卻被司洲拽住胳膊:「不要走,是不是連你都不要我了?」
「我不走。」白嘉言只好在司洲身旁坐下,對方幾乎是立馬纏抱上來,兩隻手緊緊環住白嘉言的身體。
也不知道是不是體溫會傳染,白嘉言身上也莫名發熱起來。
「你好瘦,好容易就整個抱進來了。」司洲說著,還用臉一下一下地蹭白嘉言的脖頸。
白嘉言訕訕地想往後躲,司洲卻一點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你知不知道,這樁合作很重要,我沒辦法不喝那麼多。」
「知道,你辛苦了。」白嘉言順著對方安慰。
「你不知道,」司洲微不可察地皺起眉頭,「我爸媽從小就沒時間理我,除非出了大事才回來處理,大部分時間都是保姆看著我,現在長大了,更不管我了。」
白嘉言靜靜地聽他說著,司洲驀然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我答應你。」
司洲摟著他說了大半個晚上,白嘉言一點沒有不耐煩,時不時說幾句安慰的話。
像小孩子似的,白嘉言彎彎唇角。
司洲話音越來越微弱,到後面直接在他懷裡睡熟。白嘉言小心翼翼地想把他抱回房間,可只要他稍微一動作,司洲就會夢遊一般哼哼唧唧地鬧彆扭。
實在沒辦法,他只好和司洲在沙發上相擁著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