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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龍凌雷冷哼一聲,右掌加力二成,疾推而上。
雙掌將接的一瞬,突然柳湘感到從“命門”穴上,直湧進一股熱流,頓時真力倍增,方自一愕之際,左掌微微一麻,“匐砰”一聲,止不住身形微晃了一下,竟把這一掌硬接住了。
柳湘一時不知所以,向前看去,怒龍凌雷此時身形還在搖擺不定,臉上漲得通紅,胸前也起伏不定。
忽然,柳湘若有所悟的回過頭來一看,獨腳尼垂眉閉目站在自己身後五尺不到的地方,臉上也泛出一絲紅暈。
怒龍凌雷此時霍然一睜雙眼,淡淡地說道:“師太果然高明,凌雷衷心佩服‘天孫錦’與‘金蜂蓑’在下無緣一睹,但怨藝薄綠慳,只是這位兄臺‘降龍十八掌’的絕學,有暇當再領教。”
獨腳尼低喧一聲佛號,和聲說道:“凌施主神功無敵,深得玄門正宗心法之傳,奈何流落江湖,空負所學?”
怒龍凌雷臉上顏色微微一變,頓時又仰首傲然說道:“師太方外之人,伸手管紅塵之事,已屬欠妥,在下凌雷不勞動問。”
俄又轉身向柳湘冷笑一聲說道:“兄臺博學多才,居然能熟使‘降龍十八掌’,在下佩服。今日不便,留待日後如何?”
柳湘更是傲骨猙獰,秉性冷峻之人,那裡受得住怒龍凌雷如此挑釁?當時說道:“尊駕有興,在下奉陪,明年中秋月圓之夜,在下在鎮江江心金山寺大雄寶殿相候就是!”
怒龍凌雷朗笑道聲:“好!”
“好”字剛一出口,場內哨音頓起,劃空而起,怒龍凌雷直如奔雷閃電,一晃七八丈開外,絕蹤而去。
突然而至的中原七省綠林總瓢把子“落魂哨子”怒龍凌雷,來也匆匆,去也杳杳。在場的武林中人,除了驚覺怒龍凌雷果然名不虛傳之外,更有人預感到“降龍十八掌”的武當絕學,與這位中原七省總瓢把子定有一段難解的恩怨,明年中秋月圓之夜,金山寺內,又有一場好戲可看。
眼看著雞鳴寺前盛會已近尾聲,大家都紛紛而散。由麗日中天,而夕陽西墜,一場驚心動魄的拚鬥,又歸之於清涼山原有的寂靜。
山色蒼茫,歸鴉陣陣,炊煙四起,昏月將升,點綴著清涼山一片入暮的淒涼。
獨腳尼輕輕地喟嘆一聲,過去一拍程秋蟬姑娘,秋蟬姑娘霍地長吐一口氣,翻身而起。原來當怒龍凌雷出現在場內的時候,柳湘閃身出掌,獨腳尼就拍閉了秋蟬姑娘的睡穴,直到方才出掌解穴,秋蟬姑娘翻身而起,第一句話就問道:“師父!方才那個姓凌的打跑了麼?”
獨腳尼說道:“此人武功出身名門,為人雖落綠林,卻能正而不邪,日後相遇,不可過意為敵。”
秋蟬姑娘隨意應了一聲,走過神偷無二身邊,伸手解穴。神偷無二漠然起身,眼光裡流露著淒涼的神色,望著程秋蟬和柳湘。
秋蟬姑娘低聲叫道:“鄒大哥!你不要難過,我要尋遍三江五湖千山萬水,找到靈藥,為你治病。”
神偷無二感激地搖搖頭。
柳湘再忍不住跨上前一步,悲憤地說道:“鄒前輩!若有用得著晚輩之處,晚輩雖萬死亦不辭。”
神偷無二微張著嘴,對柳湘慘淡地一笑,然後神情沉重地點點頭。
程秋蟬姑娘卻自撇頭走向一邊。
獨腳尼遙遙地對江南田舍翁打著問訊,說道:“老施主金陵之行,料已無事,貧尼亦在此告別,明年中秋月圓之夜,當命小徒秋蟬前來金山寺參與盛會,屆時尚希老施主多於照顧。”
江南田舍翁也連忙拱手說道:“神偷無二鄒老弟誤中毒傷,而身懷異寶,若無適當安置,恐易遭江湖宵小所窺伺,師太有何高見?”
獨腳尼低喧一聲佛號,說道:“鄒施主不僅身懷異寶,而且身系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