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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伊人給她的信上寫的這幾個字,簡單概括一下,就是兩個字『等她』。
第六十三章
那日分別才到春末,如今轉眼又是一個秋雨梧桐葉落時。
地上秋葉落下,沾水後浸在土裡潤物細無聲。
窗前一個穿著翠色衣裳的丫鬟站在那裡,往裡是一個身穿了寡淡白色衣裙的女子坐在案機前,她手裡握著毛筆,在一張白色的宣紙上認真寫著什麼。
「小丫頭子們越來越懶惰了,這窗臺上多少時日沒擦了?落了一層的灰。」碧珠摸了摸窗臺,皺著眉頭抱怨道。
案機前的人沒有絲毫動容,似乎沒有聽見碧珠說話的內容。
紅玉端了熱茶進來,到了花蔭身邊將熱茶放在了花蔭手邊。
「奶奶,喝口茶。」
花蔭這才抬起了頭,對紅玉笑笑,「你瞧瞧,我最近練字好看些了沒?」
紅玉側身彎腰看了看,點了點頭,「我雖不太懂,不過瞧著是比之前寫的端正多了。」
花蔭聽到,仔細看了看那字兒,嘴角揚著笑。
她聽何伊人的話,乖乖的在等她,正好在這等的時間段裡好好練練字,等何伊人回來了,好給她一個驚喜。
碧珠走到花蔭身邊的小凳處坐下,「近日都城裡有新聞,我給奶奶講講吧。」
花蔭自那日出去追何伊人之後,回了家便被姬太太一陣好罵,僕人現學來的話就是,「她樓花蔭真當我姬家是什麼了?怎麼請了她是來做小輩媳婦兒的,怎麼倒似是請了個祖宗來家裡供著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於是花蔭回了家,就被罰了三個月不許出門,當時姬太太還要打花蔭的,愣被她懷孕的嫂嫂拿著死去的姬卿說事兒。
花蔭好歹是姬卿的遺孀,雖說姬太太免了她的打,但活罪難逃的。
姬府的下人都知道花蔭的孃家樓家倒了,加上往日常給她做靠山的公主殿下也打仗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她又失了太太的寵愛,家裡二嫂懷孕顧著養胎,大嫂子代理管家也不敢真的管狠了,只因目前也不是大房當家了。
所以奴才們也可勁兒剋扣花蔭了,但花蔭自己靠著嫁妝養活自己不難的,所以也不多在意,只是下人們不盡心伺候,倒是引了碧珠不爽利,老是找著由頭打罵婆子丫鬟們。
偏偏花蔭心裡念著何伊人,整日都是魂不守舍的,人還在,只怕魂已經飛了。
若她肯管,自然不至於府裡沒人聽她的話,只是花蔭不說話,光碧珠教訓奴才沒有用。
主子都不給你撐腰,不過被罵幾句,也沒有被扣錢沒有被打的,你要罵只管罵吧。
所以才導致三房裡敢頂嘴回嗆的奴才越來越多,碧珠紅玉煩躁這些下人們,卻更擔心花蔭,畢竟花蔭這段時間與往日相比變化很大。
原來喜動,如今喜靜了,原來不愛文墨,如今有空就看書,有空就練字,嘴裡都是今日是什麼時候了。
夏天到了秋天又到了,越往後邊兒,她越發糊塗了,人也憔悴了不少。
「你講來,我聽聽。」花蔭對碧珠道。
碧珠見花蔭肯聽,便想著法子挖掘了自己腦內的八卦。
「說是臨安候的姑娘,都二十多的年紀了還沒有嫁出去。近日家裡給她定了門親事,結果您猜怎麼著?」
「她不肯嫁?」花蔭道。
碧珠睜大了眼睛,問道:「奶奶神了,連這也猜到了。」
花蔭笑笑不說話,看來是溫暖將人追到手了,只是不知道那寧無雙究竟怎麼以一女子之力反抗家族包辦婚姻的呢?
碧珠道:「說是她剪了頭髮,揚言要做了尼姑去。家裡人不肯,她鬧了好多日絕食,後來還是她老子娘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