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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沈柔,差點都信了她的話,還以為真就是自己汙衊了她和江遲意的清白呢。
進屋前,沈柔遲疑了。
只聽屋內,陳淑玉冷笑了一聲,分貝低了些:「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心眼倒是不少,你這嘴巴很會說話嘛。」
「怪不得我那傻兒子會因為你和小柔吵架了,都不是你的對手啊。」
「可惜了,你這種小把戲,我見多了。」
陳淑玉收了笑聲,語氣冷厲了幾分,隨手就把顧茜那隻小行李箱的拉鏈拉上,隨手往地上一扔。
「行了,你的東西都在這裡了,麻溜拿著東西離開吧。」
「從今往後,別再出現在我兒子眼前。」
「否則,可別怪我這個做長輩的不給你留情面。」陳淑玉話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似又想起了什麼,接著道:「我還聽說你入職了我們家公司是嗎?」
「自己寫封辭職信,明兒就走人。」
「我們佳偶天成,不收你這種心術不正的員工;我們江家,也沒有你的一席之地。」
陳淑玉把話說得特別滿,調子夠冷,語氣夠狠。
愣是說得顧茜不敢還口。
顧茜算是看明白了,江遲意的母親是來替沈柔出頭的。
沈柔,她何德何能?
女人揪緊了睡裙的裙擺,咬緊了後槽牙,沉默了很久。
最終她慢慢鬆了手上的力道,抬頭眼眶通紅的看向陳淑玉,依舊堅持著她最初的說辭:「阿姨,我真的沒有想過,要破壞江遲意和沈柔的感情。」
「我和遲意只是高中同學,他只不過是看我可憐沒有落腳的地方,所以才會頭腦發熱,把婚房借給我住的。」
「我可以從這裡搬出去,我也可以辭職走人,但我希望您不要責怪他,他是個好人。」
陳淑玉沒說話,抄著手側身而立,也不看她。
顧茜的心裡在想什麼,陳淑玉並不知悉。
她今天來就是為了給沈柔出頭的,這麼做也算是表明自己的立場,也算是代替兒子,在彌補沈柔。
顧茜的說辭,倒的確是很動人的。
她說她父親破產,父母離異,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她就變成了沒人管的「孤兒」。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確實有點可憐。
但這一切跟江家,跟她兒子江遲意都沒有關係。
想了一陣,陳淑玉從錢夾裡拿了兩千塊,放在茶几上:「這錢你拿去住酒店,算我兒子借給你的。」
「你說得對,你們是高中同學。」
「既然是高中同學,接濟一下也不是不可。」
「我兒子思想簡單,顧慮不周。但你這樣心思玲瓏的女孩子,總不該不懂禮數吧?」
「婚房是不是你一個普通同學能借住的,你心裡沒點數?」
陳淑玉這一番話,直接堵得顧茜啞口無言。
前者也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道:「走吧,現在就走,以後離我兒子和未來兒媳婦遠一點。」
顧茜被她擠兌哭了,抹著淚,抽泣了兩聲,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行李箱。
她知道,自己今天說什麼也得離開了。
如果來的是沈柔,她尚且可以一搏。
可來的是江遲意的母親,她得罪不起。
但顧茜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就這麼離開,所以臨走前,她不忘對陳淑玉道:「阿姨,江遲意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他要的是什麼,您這個做母親的,真的清楚嗎?」
「沒有愛情的婚姻,註定是沒有幸福可言的。」
「您身為他的親生母親,理應多為他考慮一些,不是嗎?」
顧茜說完,從行李箱裡拿了一件外套,便拎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