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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綠草如茵的蘇黎世到冰天雪地的倫敦,再到豔陽高照的新加坡,數十天裡踏遍四李。
行程密集得如同打仗,人人都累得脫了一層皮那樣,就連詹有成都不例外,在倫敦嚴重傷風,路演上作為董事會秘書回答問題時都是甕聲甕氣的。
只有袁景瑞,出發前一個晚上還在上海燒得連坐車回去休息的力氣都沒了,就在酒店裡打的退燒針,可下飛機的時候居然已經是神采奕奕的了,並且在整個行程中持續地保持著這個狀態。
他實在是個好看的男人,三十出頭,一個男人最好的時候,穿著合身的西服立在燈光下,還未開口便讓人覺得光芒四射。許多人在第一眼的時候便被他征服了,一個來自中國的、年輕的企業家,實力超群,屢創奇蹟,一個生機勃勃的商業帝國即將在世介面前徐徐拉開帷幕,還有什麼比這些更讓人興奮與期待的呢?更何況已經有嗅覺靈敏的人先行一步,林恩資本的先期投入即將得到看得到的豐厚回報,這樣老牌而精明的資本運作商人都押注在這個中國企業身上,頓時在金融圈子裡掀起了一陣追捧熱潮。
時代輪轉,中國成了一百五十年前的英國,一百年前的美國,五十年前的日本,無數的機會如鑽石礦藏一樣閃現光芒,只要是帶著中國題材的資本運作無一不受到熱烈的追捧,成方的海外上市也不例外,同樣是海外募資,與成方同時運作的幾乎是同一型別的韓國企業就連五倍的市盈率都沒有拿下,而成方卻順利地拿到了十幾倍的市盈率,股價一片看好。
一片花團錦簇中,董知微一直都保持了一定的沉默。
她不高興嗎?不,她雖然不是成方的元老,也沒有參與傳說中成方最初的的那些艱難歲月,但在長長的她能夠看到他的這一段時光中,她一直都近距離地體會著袁景瑞的操勞與付出,並且為他的成功感到欣喜。
她比誰都知道做一個企業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風光,即使它已經變得龐大變得看上去無懈可擊。公司裡的老人比她更有感慨,當行程的最後一站到達香港進行面對機構以及少數的私人投資商做最終路演的時候,同行的公司元老黃曉成忍不住激動,就在臺下的角落中對董知微道:“公司有今天真不容易啊,袁總真不容易。”
董知微自從隨行路演之後,團隊裡都是公司裡的核心人物,大多有些年紀了,所關心的全是上市前後的問題,對於她的同行沒有一個人感到異樣,反給出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反應。至於她隨行做些什麼,當然是安排與處理層出不窮的各種瑣事,但越是瑣碎的小事,越是考驗一個人的辦事效率與能力,有些感覺,有董知微在的時候這些人是沒有感覺的,她消失了一陣子才感到對比明顯,是以她的隨行是被一致預設甚至是受歡迎的,而他們對她的態度也益發地親善起來,頗有些視她為自家人的感覺;說起話來也近了許多。
黃曉成這樣一說,董知微便回答他:“是,我知道袁總辛苦。”
黃曉成搖頭,“現在這樣就叫辛苦?你們這些後來進公司年輕人是不曉得的,成方有今天,多少次九死一生啊。”
黃曉成五十多了,當年成方還是由張成方經營的時候就已經在了,張成方去世的時候,他是廠裡少數的竭力反對張家兄弟將廠子賣掉的人,還拿出自己的全部積蓄入了股,又在成方工作至今,可算是三朝元老,說起話來免不了有些倚老賣老。
董知微再點頭,繼續答他:“是,很不容易的。”
黃曉成突然激動起來,“何止不容易?我是看著袁總一路走過來的,公司小的時候,誰不是看著老爺們的臉色過日子,尤其是他這個做老闆的,那年為了一張批文喝到胃出血,下了桌在電梯裡就倒了,還有一次成方週轉不過來,到銀行去貸款給人家刁難得不行,放一點款子都要他籤無限責任擔保,還是我陪他去的,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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