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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每個人都沉浸在欣喜若狂之中,之後又是潤玉被擄來,讓這個山寨裡的女匪們都滿懷春心,絲毫沒有察覺危險的到來。
潤玉沒有應允婚事,大當家也不著惱,很有耐心的每日來問一問。雖然每次都被拒絕,但大當家依舊絲毫不覺氣餒,將他奉為上賓。他除了不能下山,什麼都很自由。
他也漸漸適應,除了每日裡拒絕大當家,他還會在寨子裡教人念念書識識字。
珠璣識字也會寫字,但每每遇到他心情好時授書法課,她就會去聽,然後等他手把手的教習。
他掌心有薄薄的繭,珠璣雖然有些奇怪,卻並未多問。
轉眼,春夏秋冬十數月。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暈,這一世很快,明天可以結束,繼續最後一世。
是時候讓潤玉本尊出來了。
第50章
這十數月來,雖然大當家日日都要問一遍潤玉娶不娶她的問題,答案是一如既往的拒絕,但一個寨子的人卻是朝夕相對。
珠璣亦是如此,她幾次打聽到知府派人出來尋子,見他好多次都想著找路逃跑,卻因為山上機關重重而失敗。
一個翩翩公子真是要終身圍困在這個土匪窩裡,也是一件令人唏噓的事。
他人是真的很好,毫無紈絝子弟的驕奢糜欲。一開始的不適應以外,其他時候都是自己起居,不必讓人端茶遞水的侍奉。尤其一笑起來,就好似如沐春風。
可惜他並不常笑,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在懸崖上看著山下。
他陪她寫過字,在月夜的山道上偶遇,一起賞月飲酒,一起玩過飛花令,一起躺在山脊的草叢裡,明月清風,對月數星,一起酣暢的醉過。
醉眼相看,他是天河星火,是人間四月。
她看過他醉後唇角向下的弧度,他深邃的眼窩,隆起的眉峰,和她指尖似觸未觸,輕輕刮過的鼻尖。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二十多歲的人,寨子裡的姑娘許多都當了娘,她卻好似剛剛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每次下山,都會想著給他幾件文房,買幾塊料子裁衣。
他說這寨子裡與她最聊得來,她便無比慶幸,她從前跟著師父習武時還念過些書,認得些字。
黃昏的山道上,他青衣玉冠,迎風滿袖,背後是陽光萬丈。他隨手採了一朵野薔薇送給她,說她是寨子裡最美的姑娘。
他日日避著大當家,卻在看到湘妃竹的時候,願意為她做一面千金小姐才用的羅麵團扇,悄悄贈送她。
那時她不知,扇聲通&ldo;散&rdo;,歡喜的收下。
山寨裡多年,她全靠一身好劍法做了三當家的位置,卻從來無心留戀權力。生命與她來說只是長度,再無別的意義。她只管拼殺,無關其他。卻在他的到來後,在心底對未來有了幻想和憧憬。
七夕裡,寨子裡的姑娘雖然不乞巧,卻是十分願意尋他開心,拿著新裁的帕子找他畫鴛鴦。
他好脾氣的一一應允,珠璣小心的湊著熱鬧,卻沒有給她遞來的月白素羅團扇上畫鴛鴦。
那日她直接將團扇留下,忍著紅了的眼眶,策馬跑了兩座山。
卻在深夜回到寨子的時候,見他坐在她屋子的屋簷下,支著手睡著了,月光下指節染上銀輝,如玉般溫潤分明。
她推門的聲音驚醒了他,兩人對視,他理了衣裳起身,似是對她安全歸來鬆了一氣。卻忽然問道。
&ldo;素扇不好麼?&rdo;
珠璣不妨他突然這麼問,一時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只見他從背後拿出那把她留下的團扇,依舊是素白一片,什麼都沒有畫,什麼都沒有寫。
他緩緩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