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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霧忍著笑目光幽幽的看向陸景睿:「是嗎?」
陸景睿伸手遮住了臉:「……媽我錯了,你別說了。」
陸媽媽驕傲的揚起了頭,那表情分明在說:小樣兒,跟我鬥!
媽媽肯饒兒子,朝霧卻被勾起了興趣,拽著陸媽媽的胳膊幸災樂禍的問:「乾媽,陸崽崽小時候還有什麼丟人的事兒?快跟我講講,讓我們大家高興高興。」
陸媽媽眼珠轉了轉,別有深意的看向朝霧:「乾媽?」
朝霧一愣,又聽陸媽媽幽幽的開口:「怎麼還叫乾媽呢?你這一聲親媽我等了二十多年了,還等不來?」
朝霧臉上浮現了紅暈,偷偷用餘光去看陸景睿,卻發現這狼崽子正幸災樂禍,氣得朝霧在桌下踹了他一腳。
「這不能怨我。」朝霧穩了穩心神,一邊拿起勺子慢條斯理的喝粥,一邊用餘光萬般哀怨的瞥陸景睿,「他法定年齡不夠。」
正在喝水的陸景睿差點兒喝噴。
國內婚姻法規定,男方的法定結婚年齡是二十二週歲,二十一週歲的陸崽崽顯然不合格。
陸爸爸陸媽媽都被逗笑了,陸景睿憤恨的把水杯砸到了桌上:「我在國年齡是合格的,敢不敢跟我去拉斯維加斯結婚?」
國的拉斯維加斯可謂是結婚聖地,每年在那裡舉行婚禮的新人數以萬計。
朝霧繼續慢條斯理的喝粥:「我有什麼不敢的,反正我年齡在哪兒都夠,只是之後我們肯定是要在國內生活的,紅本本你橫豎都拿不到,去拉斯維加斯我就當提前排練咯。」
陸景睿一敗塗地,無話可說,一旁的陸爸爸和陸媽媽則險些笑岔了氣。
大概是看兒子輸得太慘,陸媽媽於心不忍,笑著圓場道:「從小到大,就你治得住這小子。」
一頓飯吃得十分融洽,午飯結束後,朝霧又陪陸媽媽逛了逛街,傍晚時分才和二老分開。
回家的時候,朝霧詫異的看向陸景睿:「你爸媽剛回國,你不多陪陪他們倆?」
她以為陸景睿今晚要在陸家住下。
「你和我剛旅遊回來,想讓兒子在旁邊當電燈泡嗎?」陸景睿的回答十分強大。
朝霧無言以對,只好把他這個超大的電燈泡帶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朝霧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般,扭頭問陸景睿:「對了,你之前說你回來過,但並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回來了卻沒有來找我……你說等我手術結束後再告訴我。」
朝霧停下腳步,伸開雙手把健康的自己完完整整的展示給了陸景睿:「現在我頑強的活下來了,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了?」
陸景睿皺了皺鼻子,俊臉上罕見的顯出不情願來:「還是不要講了……有點兒丟臉。」
朝霧:「比抱著我的等身高抱枕睡還丟臉?」
陸景睿被逗笑了:「……應該沒這個丟臉。」
他雖然這麼說了,但看他的表情,好像仍舊不太想講。
「不想講就不要講了。」朝霧伸手握住了陸景睿的手,溫柔的笑著,「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記憶是讓我們用來回憶美好的事情的,不是讓我們對遺憾和傷痛耿耿於懷的。」
她的笑容如和煦的陽光,頃刻間撫平了他心底的所有褶皺和傷痛。
幾年前朝家發生意外的時候他確實回來過,他甚至來到了朝霧的家門口,險些衝進去抱住哭得一塌糊塗的朝霧。
可就在他即將衝進去的前一秒,朝霧被另一個男人抱進了懷裡。
那個男人高大沉穩,明顯是朝霧的理想型。
那一刻,血液瞬間凝固,抬起的腳卻怎麼也往前邁不了。
他突然覺得荒唐,他不曉得自己的離開究竟是為了什麼。